他忽然想到他完全不知道如今学校对“二战”历史是怎说,显然学校教得很少。“你说你叫什名字?”他问道,也许他真喝多。女记者说出她名
“不知道以您丰富外交经验,能不能预测挪威z.府会采取什行动?”
非常简单,他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预测这种事。
这回答恰如其分。个人在他这个位子上不必多久,就会觉得自己已经把全天下所有问题都回答完。年轻记者通常会以为他们问题是第次被提出来,因为这个问题他们花半个晚上才想出来。他短暂停顿会让他们印象深刻,但同样问题他已经回答过数十遍。
不预测这种事。
“埃里克,要不要再来点干邑?”
埃里克抿着嘴淡淡笑,摇摇头。也许他是个苦行主义者,星期要慢跑五十公里,布兰豪格心想。这个男人很单薄,身材、脸庞、头发,无不是。布兰豪格在发表演说时,曾看见埃里克跟妻子交换眼神,仿佛在提醒妻子某个笑话,而这个笑话跟他演说不定有关系。
“明智决定,”布兰豪格酸不溜丢地说,“安全总比后悔好?”
“布兰豪格,有电话找你。”
“艾莎,们有客人。”
他很惊讶自己还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女记者声音有种磁性,让他很乐意多帮点小忙。以您丰富外交经验,她如此说。他想问她,打电话给伯恩特·布兰豪格主意是她自己想出来吗?
“身为外交部最资深公务员,必须确保们跟奥地利之间保持良好外交关系。”他说,“很明显,们都注意到其他国家对奥地利发生事所做出响应,然而跟个国家保持良好外交关系并不代表们认同这个国家发生任何事。”
“不对,们跟几个军事政权都保持外交关系,”电话那头回应,“您认为奥地利z.府为什会引发,bao力示威游行?”
“认为应该跟奥地利近年历史有关。”他应该就此打住。这话说到这里就应该打住。“奥地利同纳粹主义颇有渊源,毕竟大部分历史学家都认同在‘二战’期间,奥地利实际上是希特勒领导纳粹德国盟友。”
“奥地利不是跟挪威样是被占领吗?”
“是《每日新闻报》人打来。”
“去办公室接。”
电话是新闻组名女记者打来,布兰豪格没听过她名字。女记者声音听起来相当年轻,布兰豪格在心里想象她长相。女记者询问今晚发生示威游行。这场示威游行发生在托马斯海特街奥地利大使馆外,抗议约尔格·海德尔[29]和极右翼自由党赢得选举,入主奥地利z.府。女记者只想请布兰豪格发表几句简短意见,登在早报上。“布兰豪格先生,您认为这是检视挪威和奥地利外交关系适当时机吗?”
他闭上双眼。他们是来试探他,这些记者不时会来试探他口风,但彼此都知道他们讨不到什好处,他经验非常老到。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有点醉意。他头轻飘飘,眼睛在眼皮里跳舞,但要应付记者绰绰有余。
“这是政治判断,不是这个外交公务员可以决定。”他说。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他喜欢女记者声音。她有头金发,他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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