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转过身来。孔恩叹
口气。“斯韦勒很怕
个人。他老是在害怕什
，他很寂寞，而且充满恐惧。”
“谁不是呢？”哈利咕哝句，然后说，“他有没有说他怕谁？”
“王子。斯韦勒这样称呼那个人，他叫他王子。”
“斯韦勒有没有说他为什害怕？”
“没有，斯韦勒只说这个王子是某种上级，命令他犯案，所以他想知道遵守命令会面临什样
判罚。可怜白痴。
“那就请你试得再用力点，警察先生！”孔恩拉高嗓音，声音变得尖细刺耳，“你这样很不专业，就像在个人家里杀他样不专业。”
“那是自卫行为。”哈利说。
“那是钻技术漏洞。”孔恩说，“他是老警察，应该知道斯韦勒情绪不稳定，不应该那样冲进他家。那个警察应该被起诉。”
哈利无法放过这个回嘴机会：“
同意你说法，罪犯因为有人钻技术漏洞而无罪释放，总是件悲哀事情。”
孔恩眼睛眨两下，才明白哈利话中有话。“法律技术是另码事，警察先生。”他说，“在法院宣誓看起来是小事，可是如果没有法律保障……”
二〇〇〇年五月十日。乌朗宁堡区，公园路。
尤汉·孔恩在办公室会见哈利。孔恩身后书架摆满褐色书皮装订厚厚法律书籍，跟他娃娃脸形成奇怪反差。
“又见面。”孔恩做个手势请哈利坐下。
“你记性真好。”哈利说。
“记性向很好。斯韦勒·奥尔森那件案子你赢可能性很大，可惜法院没把规则手册写清楚。”
“警阶是警监。”哈利集中精神，缓慢柔和地说道，“你口中法律保障害同事爱伦·盖登丢性命，既然你对自己表现这引以为傲，那你要不要想想你引以为傲表现害死爱伦。她才二十八岁，是奥斯陆警方最具调查能力人才。她头骨被打碎，全身是血，死状非常凄惨。”
哈利站起来，朝孔恩办公桌俯下身子，米九身高越过整个办公桌。哈利可以看见孔恩喉结在有如秃鹰般细长脖子中上下抖动。他停顿漫长两秒钟，让自己好好品尝这位年轻律师惊恐眼神，然后丢张名片在桌上。
“等你决定客户保密条款界限在哪里，打电话给。”他说。
哈利刚要走出门，孔恩开口说话。哈利停下脚步。
“他死前给打过电话。”
“来不是为这件事，”哈利说，“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问又不花钱。”孔恩五指指尖相触。他让哈利联想到个扮演大人童星。
“目前正在追查把非法走私步枪，有理由相信斯韦勒可能涉及这起走私案。既然你当事人已经死，你就不用再受客户保密条款约束，可以提供资料帮助们厘清布兰豪格命案。们确定布兰豪格就是被这把步枪射杀。”
孔恩没好气地笑笑。“警察先生，更想自己决定客户保密条款界限在哪里，你不能自作主张说当事人死客户保密条款就自动失效。而且你显然没考虑到，可能会把你来这里跟要数据视为厚颜无耻行为，别忘射杀客户就是你们警察。”
“只是试着把情绪放在边，拿出专业态度而已。”哈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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