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注意到第样东西是遛狗绳。尤尔用遛狗绳上吊,身上穿着领口敞开白衬衫、黑裤子、方格花纹袜。他身后是把椅子,椅子倒在衣柜前方,鞋子整整齐齐摆在椅子下方。哈利抬头朝天花板看去,看见遛狗绳绑在天花板吊钩上。哈利极力克制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朝尤尔脸部望去。尤尔只眼睛看着房间,另只眼睛看着哈利,分别看向两个方向。像是个双头巨兽,颗头各长只眼睛,哈利心想。他走到朝东窗户前,看见有孩子骑自行车沿伊斯凡路而来。警车到来消息在这种地区总是散播得十分迅速,孩子就是被这个消息吸引来。
哈利闭上眼睛思考。第印象很重要,现场闪过脑际第个想法总是最正确。这是爱伦教他。他教官则教他,进入犯罪现场后,要把注意力放在第样最有感觉事物上。这就是哈利不必转身也知道钥匙就落在身后地板上原因。他知道他们在房间里找不到什指纹,也没有人闯进过这栋屋子。原因很简单,杀人者和被害人都吊在天花板上。双头巨兽分裂。
“打电话给韦伯。”哈利对哈福森说。哈福森已来到屋内,站在房间门口,凝望天花板上吊着尸体。
“明天节日他可能有别打算,不过可以安慰他说,这件案子已经告段落。尤尔发现凶手是谁
哈利转动门把手,确实上锁。只见门锁上插着把钥匙,他试着旋转钥匙,却转不动。
“刚刚来不及告诉你,拿其他卧室钥匙想开门,”辛德说,“有时候钥匙是样。”
哈利拔出钥匙,把眼睛凑上钥匙孔,只见房内有张床和个床头柜,床上映出道光影。汤姆低声用对讲机交谈。哈利感觉汗水又开始在防弹背心内渗出并往下流。他见那光影形状便心生不祥之感。
“你不是说里面插着把钥匙吗?”
“对啊,”辛德说,“插进这把钥匙,里面那把钥匙就被推出去。”
件蠢事。小时前他打电话给,要马上过来,说他生命有危险。开车过来,发现门是开着,却不见他踪影。现在担心他可能把自己锁在卧室里。”
“你为什会这样想?”
“卧室门是锁着,想从钥匙孔往里面看,可钥匙从里面插在门锁上。”
“好,”哈利说,绕过警车,朝栅栏门走去,“你仔细听好,站在原地不要动,如果你手里有任何东西,立刻放下,们马上就到。”
哈利走上台阶,汤姆和另名警察惊讶地跟在后头。他按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那们要怎进去?”哈利问。
“马上就来。”汤姆说,这时他们听见靴子踏上楼梯沉重脚步声。刚才绕到屋后就位名警察走上来,手中拿着根红色撬棒。
“这边。”汤姆指指。
木板碎片四处纷飞。房门弹开。
哈利迈开大步,踏进房内,耳中听见汤姆让辛德留在外面。
辛德站在门口,手里握着话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老天,”他看见汤姆手里握着左轮手枪说,“这也太快吧……”
“卧室在哪里?”哈利问。
辛德指指楼梯。
“带们上去。”哈利说。
辛德领着三名警察往屋里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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