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干吗?”他问。
“克里斯多夫·布洛海德,你是个叛徒,”轻声说,“判处你死刑,你准备好吗?”
认为他还没准备好。人们面对死亡永远准备不足,总认为自己会长生不老。希望他能亲眼看见自己鲜血喷上天花板,希望他听见自己鲜血洒落在床单上声音,不过最希望是他知道自己就要死。
在衣柜里发现套西装、双鞋子、件衬衫,把这些衣服鞋子卷起来夹在手臂下,跑回车上,发动引擎……
……仍在睡梦之中。突然下场大雨,全身湿透,又湿又冷。钻进被窝,躺在她身边。她温暖得像烤箱。贴上她,她在睡梦中呻吟声。试着紧贴她每寸肌肤,试着骗自己说们将永远如此相拥,试着不去看时钟。距离火车出发只剩两小时。再过两小时,就会成为全奥地利通缉杀人犯。他们不知道什时候会离开,不知道会走哪条路线,但他们知道目地,只要回到奥斯陆,他们就会
今天他们跟说,要被送往西部,因为药品送不过来。没有人跟说病情如何,但脚很疼。苏联人越来越接近,知道这是活下去唯希望。
九四四年五月二十九日,维也纳森林。
她是这辈子见过最美丽、最聪明女人。你可以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吗?是,你可以。
盖布兰已经变,所以用丹尼尔昵称“乌利亚”。海伦娜更喜欢乌利亚这个名字,她觉得盖布兰是个奇怪名字。
其他人睡觉时,写诗,但没有太多写诗天分。她出现在门口,心就猛烈跳动。丹尼尔说如果你想赢得女人心,就必须保持冷静,呃,几乎是冷漠。就好像捕捉苍蝇样:你必须静静坐着,最好是看着另个方向。等苍蝇开始信任你,停在你面前桌子上,爬得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是求你捉住它时,你就必须快如闪电地出手,坚定而没有丝疑惑。“没有丝疑惑”最为重要。最重要不是速度,而是信念。你只有次机会,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丹尼尔说。
九四四年六月二十七日,维也纳。
……从心爱海伦娜臂弯中离开。空袭已结束很长段时间,但午夜街道仍空荡无人。回到“三个骑兵”餐厅,们车就停在餐厅旁边。车子后风挡玻璃碎,块砖头在车顶砸出个大洞,所幸除此之外,车子并无其他损伤。坐上车,以最快速度开回医院。
知道要再为海伦娜和自己做些什都已经太迟。们两个人只是被卷进个由无数事件组成大旋涡,而且无能为力。她畏惧父母,注定要嫁给这个克里斯多夫·布洛海德医生,这个人渣自私无比(却口口声声说那是爱!),不断侮蔑爱本质。难道他看不出驱动他爱和驱动海伦娜爱是完全相反吗?如今得牺牲跟海伦娜共度生梦想,以换取海伦娜人生,就算不是快乐人生,至少也是有尊严人生,让她不会被布洛海德逼着去过堕落人生。
这些思绪在脑海中激荡不已。高速行驶在像人生样曲折迂回道路上,丹尼尔指挥着手和脚。
……发现坐在他床边,他难以置信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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