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士轮胎撞上路边石,冲击力扩散到整个车体,车子粗鲁地弹到空中,又猛地落在草地上。小径上人太多,所以哈利把车开上草坪。雅士在湖水和四个年轻人之间蹒跚前进。那四个年轻人在公园里铺上毯子,正准备享用早餐。哈利在后视镜中看见蓝色闪光。群众已聚集在警卫室周围,因此哈利把车停住,跳下车,朝皇宫广场周围路障奔去。
“警察!”哈利大吼,推开人群前进。那些大清早就来占位子选择好视野人很不愿意让开。哈利翻越路障,名警卫想阻止他,他从口袋里亮出警察证,然后踏上开阔广场,脚下碎石不断咯吱作响。他转过身,背对儿童队伍、石兰德幼儿园和弗勒卡青年乐团,这时乐团正在皇宫露台下方排成纵队行进
二〇〇〇年五月十七日。奥斯陆。
二〇〇〇年二月八日,奥斯陆。
五十多年来,爱德华和每年都在施罗德酒吧见面六次,时间是每隔两个月第个星期二早上。依然称之为军务会议,就像施罗德酒吧还在青年广场时那样。经常纳闷,究竟是什把跟爱德华联系在起,因为们两人是那不同。也许只是因为们有相似命运吧,们经历过相似事件。们都上过东线,们都失去妻子,们孩子都在成长当中。可能是这样吧,也不知道。最重要是爱德华对完全忠诚。当然,他永远不会忘记战后帮过他。后来几年,也帮他不少忙。比如说,他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酗酒,疯狂赌马,差点赔掉整个卡车货运生意,最后是替他还清赌债。
记忆中那个列宁格勒优秀军人已经走样。近几年,爱德华向现实妥协,认清人生跟他想象中不同,只能尽力好好生活。他把全部心思放在马匹上,不再酗酒和抽烟,他只会跟说些赛马小道消息,这样他就满足。
说到小道消息,他还给另个小道消息,就是伊凡·尤尔在打听丹尼尔是否还活着。那天晚上打电话给尤尔,问他是不是老年痴呆。尤尔跟说,前几天他拿起卧室分机,竟然听见个男人自称是丹尼尔,把他老婆吓得半死。那人跟辛娜说,下星期二会再打电话来。尤尔听出背景酒吧声音,决定每星期二都去奥斯陆那家酒吧,打算逮到那个打电话人渣。他知道警察不会管这种鸡毛蒜皮小事,也没对辛娜说他打算阻止那个人渣再打电话。必须咬着手背才不至于大声笑出来,然后,祝他好运,这个老白痴。
搬来麦佑斯登区后,很少见到萝凯,但们会通电话。们似乎都已厌倦开战。已经放弃跟她解释,她嫁给那个俄罗斯人时,和她妈妈受到多大冲击——她那个俄罗斯老公来自个传统布尔什维克家族。
“知道你认为那是背叛,”她说,“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事,别再提。”
那不是很久以前事。再没有什事是很久以前。
欧雷克问身体好不好。他是个好孩子。只希望他不会变得固执和倔强,跟他妈妈样。萝凯脾气是从海伦娜那里遗传来,她们是那像,以至于写到这里时眼眶涌出泪水。
下星期会跟爱德华借农舍来用,去那里测试步枪。丹尼尔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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