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与之有关所有人,应该只有个感想:
自己被耍,而且不是被人耍。
最简洁表述是这样:自己被上帝耍。
某个定理公布出来,迎来狂热欢呼,然后又被发现弄错——这种事情并不罕见。但如果是篇仅仅四页论文,那又该另当别论。而且也不是头脑发热、疯狂跑去投稿研究生提交论文。那些论文是当时被称为最顶尖数学家批人,将之作为自己不朽业绩向期刊投稿,并且通过同样被称为最顶尖数学家编辑们审稿,最终刊登在期刊上。
而且要理解那个定理,不要说顶尖数学家专业素养,就连般数学家素养都不需要。定理本身连中学生都能理解。尽管只有数学家才能想象出由这定理出发席卷整个数学领域模样。
但是,编辑脑海深处某个角落里,隐隐泛起丝设想:越是伟大真理,岂不越是会表现得极其寻常吗?它们岂不是总会在眼前出没,隐藏在日常司空见惯场景中吗?就像是写在眼睑内侧秘密讯息样。但是不管怎说,那也不可能是二项式定理。编辑摇摇头,甩开自己胡思乱想。
随便挑出篇论文,编辑开始认真阅读起来。说是认真阅读,其实随便哪篇论文最多也就四页左右。到编辑读完抬头,并没花费多少时间。
编辑默然无语,脸极其痛苦表情,把论文扔到桌子另边。他抱住头,双手拼命挠自己头皮。
为什啊?
编辑怔怔地抬头望向天花板。
这个论文在随后周里引发可怕狂热。所有新闻、杂志、电视、网络都在讨论这个发现。这个AtoZ定理,被称为理解世界极致单纯终极理论。
但再过周,这个话题就不怎再被提起。虽然每个人都承认定理精妙,但它实在是太过简洁明。就算是小学生,只要有人耐心去教教,也能理解。谁都能目然终极真理,
为什啊?他喃喃重复。
为什这样简洁而美丽定理,自己之前直从没想到过?明明只是初等计算,明明只要四行算式变换就够。而这个定理展示出内容却是如此令人战栗。但这究竟是为什呢?为什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呢?只要掌握这个定理,岂不是数学几乎所有领域都变得无比简洁明快、无比清晰明、无比不言自明吗?
编辑猛然起身,带翻椅子。他把论文收到起,抬腿就要往某处跑,随后他又想起现在自己要做不是什跑到街上大喊仪式,于是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
以上描写虽然不能算是准确史实,但和当时编辑做法大抵没有什区别。当然也知道,应该搜集自己能搜集到资料,会见自己能见到相关人士,进步解背后种种细节。
但是,当时相关人士如今已经全都故去,而记载当时状况资料也基本上都被毁掉。所谓数学家,只要不是太惊人事,差不多都是开放生物,虽说会比较偏执。但这个定理太惊人,简直惊人到不能存在地步。所以相关人员全都缄口不言,唯正式流传下来,只有那同时刊登二十六篇论文二项式定理特辑,以及两个月后同本期刊上登载小小勘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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