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十八小时就要出去。也不知道外面等着是什。但知道,内斯特也知道快出去,虽说被减四个星期刑。敢说这
,浑身是血。她就躺在那儿动不动,仰面瞪着们。那狗从她脸上咬下来块肉——你都能看见牙齿。”罗弗做个鬼脸,开始说重点,“内斯特说要给她们个教训,以儆效尤。反正明斯克现在对他也没什用,脸都给咬成这样……”罗弗咽口口水。“所以他就让动手。让把她干掉,好证明没有二心,懂意思吧。有把旧鲁格MKII型手枪,自己改装。是真准备动手啊。真。这不是问题……”
罗弗感觉喉头紧。其实他经常回想这件事,回顾那晚在泰恩公园几秒钟,脑中次次浮现那女孩面孔。内斯特和他是主角,其他人则是沉默目击者。就连那只狗都声不吭。这件事他大概回想过百遍吧?还是千遍?但直到此刻,直到他头次把它说出口,他才意识到那不是梦,那切真真切切地发生过。或者说,直到此刻之前,他身体都未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他胃里才会翻江倒海。罗弗用鼻子深深吸气,想缓解恶心。
“但就是下不去手。尽管知道她绝对活不。他们让狗在旁边待命,换成是,肯定宁愿被枪崩。但手里扳机就跟卡住似。就是按不下去。”
那少年似乎在微微点头。也许是在回应罗弗,也可能是在聆听自己脑中音乐。
“内斯特说们时间有限,这地方毕竟是公园。于是他从腿上皮套里抽出把袖珍弯刀,个箭步冲上去,揪着头发把她拎起来,在她喉咙上轻轻抹。她喷三四股血,血就流尽。可你知道记得最清楚是什吗?是那条狗。它看见到处是血,嚎得那叫个凶啊。”
罗弗在椅子上俯身,把胳膊肘支在腿上。他用手捂住耳朵,身子前后摇晃。
“什也没做。只是傻站在那儿,看着。什也没干。他们把她用毯子裹起来扛到车上,就那眼睁睁看着。们把她运进林子里,把车开到厄斯特马克赛特拉。然后把她抬下来,从山坡上向吕斯吕兹瓦内特方向推下去。那地方经常有人遛狗,她第二天就被发现。重点是,内斯特就是想让人发现她,明白不?他希望她惨状登上报纸。他好杀鸡给猴看。”
罗弗把手从耳朵上移开。
“睡不好。闭眼就做噩梦。那女孩冲笑,脸上少块肉,牙齿全露在外头。所以就去找内斯特,说不干。说不想再给乌兹冲锋枪和格洛克手枪缩小尺寸,就想回去修摩托车。想过安生日子,不想整天担心被警察盯上。内斯特说行,他大概也看出压根不是什硬汉。不过他把话说得很清楚,警告要是走漏风声会有什下场。以为事情就这结束。把活全推,虽说手上还有好几把拿得出手乌兹冲锋枪。但总觉得要出事。有人要做掉。所以警察来抓时候,简直可以说松口气。想着还是坐牢安全。他们抓是因为另桩陈年旧案——只是从犯而已,但他们抓两个人,那两人都说从这儿进过武器。当场就招。”
罗弗死命大笑。笑到咳嗽。他靠回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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