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他嘟囔着,拿出手机,举到面前,她旋即听见数字模拟快门声。他用拇指和食指从地上捻起撮泥土,撒在地上。然后他走出来,给她看刚才拍照片。
“是个脚印。”她说。
“凶手脚印。”他说。
“哦?”
“好,教学时间结束,凯法斯。”
“狗死,西蒙。”
“看来咱们只能省去这些寒暄,尼尔斯。”西蒙说着走到门外,“卡丽,你数到三,然后尽量大声尖叫。叫完就出来,到台阶上待着。行吗?”
她点点头,他关上门。
卡丽瞧瞧尼尔斯,见他摇摇头后走开。然后她开始撕心裂肺地大叫。喊是“前面当心!”,这是她打高尔夫球时学,表示她要打左曲球或右曲球,提醒前面人注意躲避,虽然这种情况很少。
她打开门。
“别碰那个!”他们身后响起个声音。
他们抬起头。
“啊,是你啊,西蒙。”那个男人说,他穿身白衣,用手指抹抹红胡子深处湿润嘴唇。
“嗨,尼尔斯。好久不见。克里波人对你还好吗?”
对方耸耸肩:“哦,挺好。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老、不中用吧,大家看可怜。”
锁。
“怎啦?”卡丽问。
“你知道在法国,四十个人里才有个有牙刷吗?”
“那只是传言,数据也过时。”她说。
“可本来就是个老人嘛。”西蒙说,“总之伊弗森家把牙刷都没有。”
他们转身。是比约斯塔德。他满面
西蒙正站在门口台阶下,用食指瞄准她。
“动动。”他说。
她照做,看见他微微向左侧身,眯起只眼睛。
“他肯定是在这儿开枪。”西蒙说,食指依然指着她。她回过头,看见厨房墙上白色牛眼菊。
西蒙向右看,走到枫树旁,扒开树枝。卡丽明白他在找什。是弹壳。
“你真这想?”
“是啊。”那位调查员叹息声说,“现在都是DNA探案,西蒙。DNA和电脑建模,全是咱们这种人弄不懂玩意。时代变。”
“可不觉得咱们落伍。”西蒙边说边观察前门锁扣,“代问你老婆好,尼尔斯。”
那个小胡子男人愣在那儿:“还没有——”
“那就代问你狗好。”
他们回到厨房,发现阿格妮特·伊弗森尸体暂时无人问津,西蒙正好可以心无旁骛地检查。他看看她手,仔细观察子弹出入伤口角度。他站起来,请卡丽背对厨房台面,站在死者脚前。
“得提前说声对不住。”他说着走到她身旁,用根手指按住她干瘦胸脯当中某处,这是子弹射入阿格妮特·伊弗森体内位置,他又用另根手指抵着她肩胛骨之间,那是子弹出口。他仔细推敲两点之间角度,再抬头看看墙上弹孔。接着,他弯腰拾起支牛眼菊,单膝跪上台面,伸手把花插进弹孔。
“过来。”他跳下台面,进入走廊,走向前门。他停在幅挂歪绘画前,凑近,指着画框角个红点。
“是血吗?”卡丽问。
“是指甲油。”西蒙说,把左手手背贴在画上,扭头回望尸体。然后他继续朝前门走,走到半停下来,蹲在门槛上。他俯身查看块泥土,上面已经插面小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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