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从事航运业。他会用现金和从海运渠道进来海洛因支付。那种海洛因纯度有多高,你应该比清楚。”
停靠次数越少,中饱私囊中间商就越少。
“让给伊弗森打个电话。”内斯特说。
那人摇摇头:“客户要求绝对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伊弗森在内。伊弗森要是蠢到能把自己那档子事告诉熟识朋友,那是他自己问题。”
也很可能是们问题,内斯特心想。这家伙到底是谁?他看着不像个跑腿。是某人门徒吗?深受信赖家族律师?
胡戈·内斯特特别喜欢佛蒙特。这地方是少数几家兼营餐厅、酒吧和夜店,还每样都做得可圈可点综合体之。这里客人有既美丽又富有,有富有但不美丽,有美丽但不富有,客群覆盖三教九流,从社会名流到小有成就金融界人士,再到昼伏夜出娱乐业、夜生活从业者。还有飞黄腾达犯罪分子。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正是在佛蒙特,特维塔黑帮和那些涉嫌洗钱、抢银行、抢邮局罪犯曾瓶接瓶地开唐·培里侬香槟王,还因为嫌当时挪威脱衣舞娘不够档次而专程从哥本哈根飞脱衣舞娘过来,只为让她在包厢里跳支短短艳舞。这些人曾用吸管把可卡因吹进舞女身上各个部位,再吸入自己体内,与此同时,服务员会给他们呈上牡蛎、黑松露和鹅肝,而他们对自己做事跟那些被取肝鹅遭遇相差无几。总而言之,佛蒙特是个有些腔调也有些年头地方。在这里,胡戈·内斯特每晚都会跟手下坐在他们那几张用警戒线围住桌子上,欣赏周遭世界如何堕入地狱。佛蒙特也是个谈生意地方,银行家、金融家可以跟罪犯谈笑风生而不必担心那些经常光顾这里警察多心。
有鉴于此,他们桌上这人提条件也不算特别离谱。这人走进佛蒙特,四下张望,挤过人群,径直向他们走来,还试图越过划定他们地盘红色警戒线,不过被博拦下来。博跟他交谈几句,来到内斯特身边,凑在他耳旁说:“他想要个亚洲女孩,说他是代表位客户来,那人愿意付任何价格。”
内斯特扬起头,呷口香槟。以前双子有句口头禅,现在已经被他据为己有:有钱就有香槟美酒。“你看他像警察吗?”
“不像。”
“觉得也是。给他加把椅子。”
“当然,完全理解你们要求直接上门生人提供额外担保,确保交易顺利。所以客户和愿意支付笔订金,以表诚意。你看怎样?”
“那就四十万吧。”内斯特说,“就是随口说。还是听不懂你在说什。”
“明白。”
那人穿身名贵西装,衬衣刚刚熨过,脖子上打着领带。他戴着副巨大高档眼镜,镜框上方是淡淡眉毛。不,应该说,他没有眉毛。
“女孩年龄不能超过二十。”
“都听不懂你在说什。”内斯特说,“你有何贵干?”
“客户是伊弗尔·伊弗森朋友。”
胡戈·内斯特仔细打量对方。除没有眉毛,他眼睑上也没有根睫毛。他大概也得普秃病,就像胡戈那个——所谓——兄弟样,他兄弟身上连根体毛都没有。这说来,这人头发肯定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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