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可忏悔。”内斯特说,“赶紧动手吧。”
不知为什,他感觉心如止水。大概是药物副作用吧。或是因为他早已在
内斯特睁开眼睛,看见把手枪在手电照射下泛着幽光。犬吠戛然而止。
“谁是内*?”手电背后那个声音说。
“什?”
“谁是内*?警方原来以为是阿布·洛夫特斯。”
胡戈·内斯特眯起眼睛,躲避光线:“不知道。开枪吧,不知道。”
从车上带来提包。他们从不用顾客包,因为里面说不定装传感器,能追踪钱去向。直到听见博数错数,内斯特才发觉不对劲。但他不知道哪里不对。他四下瞧瞧,难道墙壁变颜色?他低头看看手中空杯,再看看博空杯,又看看那个律师杯子。
“你杯里怎没有柠檬?”内斯特问。他声音听上去十分遥远。对方回答也显得同样缥缈。
“对柑橘类水果不耐受。”
博不再数钱,脑袋在钞票上方耷拉下来。“你给们下药。”内斯特说着,去摸绑在腿上匕首。在看见只台灯底座飞过来之前,他还来得及意识到自己摸错腿。然后,切就陷入黑暗。
胡戈·内斯特向喜欢音乐。不是般人称为音乐噪音,不是那些笨拙音符,而是那种为成年人、有思想人创作音乐。理查德·瓦格纳。半音阶。十二个半音,频率是二十二次方根。干净而纯粹数学,和谐与德国式秩序。但他现在听见声音却是音乐反义词。这声音极不和谐,音符间毫无关联,完全是片混乱杂音。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在辆车上,被塞进只巨大口袋。他感觉恶心、晕眩,某种强韧绳索捆住他手脚,深深勒进他皮肤——估计是塑料扎带,他有时会用它绑那些女孩。
“谁知道?”
“没人知道。们都不知道。也许警方那边有人知道吧。”
对方放低手电,内斯特认出这就是那个律师模样人。他只是摘眼镜。
“你必须受到惩罚。”他说,“受罚之前,你想先忏悔吗?”
他在说什啊?口气跟个神职人员似。这是因为那个被他们杀掉牧师吗?可那人不过是个堕落恋童癖而已——应该不会有人想替那家伙报仇吧?
车子停,他被拖下车,感觉自己应该是被装进只带滚轮软袋。他时而平躺、时而站立,被人连推带拽地运过片崎岖不平地带。他听见拖袋子人喘着粗气,不知那人是谁。内斯特冲他喊话,让他放人,提出可以付钱,但对方无动于衷。
随后,他听见那个声音,那种刺耳、杂乱喧哗,感觉它越来越近。就在装他袋子被放倒那刻,他认出这个声音,他仰面躺着,感受着身下地面震颤,意识到渗进袋子、渗入他西装凉水来自沼泽——他已经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那些狗。那是阿根廷獒犬短促而起伏犬吠。
但他并不明白那人为什会带他来这儿。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这切为什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为争夺地盘吗?劫持他这个人就是杀死卡勒凶手吗?但他为什要采取这种手段呢?
行李袋被拉开,手电光迎面而来,照得内斯特眯起眼睛。
只手揪住他脖子,拉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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