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在屋前台阶前停下来,对卡丽做个手势,示意她把枪准备好,盯住二楼窗户。然后他登上三级台阶,用指节轻轻敲门,小声说“警察”。他看看卡丽,确保她能证明他遵循正规程序。他又敲下门,小声说“警察”。然后他握住手枪枪管,侧身捅破门旁那扇窗户玻璃,另只手握着准备好闪光弹。他已经想好该怎做。他当然想好。算是想好吧。俗话说得好,出其不意,乃兵家之胜。把所有鸡蛋都放在同个篮子里是他贯做法。而这,正像那位年轻心理医生说,是种病。研究证明,人总是夸大自己遇
“伊拉中心那次突袭意外收获。”
她把那只皮亚力士牌手铐和闪光弹递给他。“他批准们进去?”
“他知情。”西蒙说着,穿上防弹背心。
卡丽扳起撞针,娴熟地装上弹夹。
“九岁就开始打松鸡。”见西蒙面露诧异,她解释道,“不过比起猎枪,更喜欢用步枪。咱们怎行动?”
线索?”
“收到条信息……匿名信息。要自己进去。”
“什?想都别想!马上停手,西蒙。听见吗?你在听吗?”
西蒙把手机拿下来看眼,又放回耳边。“由警官在现场做出评估。还记得咱们学过这个吗,篷提乌斯?记不记得咱们还学过,现场评估总比远程判断来得准确?”
“西蒙!奥斯陆已经够乱。就因为之前那几起谋杀案,市议会和媒体已经揪着们不放。你这次就别再火上浇油。西蒙!”
“数三声。”西蒙说。
“是说咱们怎靠近——”
“三。”西蒙说着,打开车门。
俾斯麦旅馆号称地处奥斯陆中心,这也确不假。这座小旅馆坐落在奥斯陆城发源地克瓦达突伦区中央,夹在d品市场和红灯区之间。受地理位置影响,旅馆提供钟点房,并提供经过高温烫洗而发僵发硬毛巾。现任老板接手后,这里房间已经十六年没翻新过,但由于磨损和老化,旅馆每隔两年会更换批床铺。
所以,在那天凌晨三点零二分,当欧拉(老板儿子,从十六岁开始在前台帮忙)从电脑上抬起头、看见个男人出现在柜台前时,他很自然地以为对方来错地方。那人不但穿身考究西装、拎着两只公文包和只红色运动包,而且连女伴或男伴都没有。但那人却坚持要预付周房费,接过毛巾时还说声“谢谢”,语气近乎谦卑,然后就消失在二楼。欧拉回到电脑前,继续读《挪威晚邮报》网页上报道,报上说奥斯陆近期发生好几起谋杀案,不知是否爆发帮派斗争,也不知是否与从斯塔滕监狱越狱杀人犯有关。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会儿。然后点开另个页面。
西蒙挂断电话,关掉手机,掀起后备厢。他打开枪械柜锁,取出猎枪、手枪和好几盒弹药,又拿出两件扔在后备厢防弹背心,回到车上。
“咱们进去。”他说着,把猎枪和件防弹背心递给卡丽。
她看着他。“刚才局长跟你说就是这个?”
“正是。”西蒙说着,检查那把格洛克17手枪弹夹是否装满,然后把弹夹推回枪托,“把手套箱里手铐和闪光弹给好吗?”
“你居然有闪光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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