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拨人进去后,门关上,摩根不得不掏出自己钥匙。他打开门。“太谢谢你。”那个叫瑟伦森人说着,抢在他前面钻进去。摩根跟在后面,不过中途改变方向,朝更衣柜走去。他看见那人跟其他工作人员起拥入通向监狱两翼密闭闸。
贝蒂踢掉鞋子,头倒在床上。好个晚班啊。她累得筋疲力尽,虽然知道自己时半会儿肯定睡不着,但还是决定试试。为睡着,她得首先摆脱那种愧疚——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向警察报告4号套房里情形。跟保安起查看过客房、确认物品受损情况后,贝蒂清扫房间。就在准备扔掉那半只柠檬时,她在垃圾桶里找到支用过次性注射器。她很自然地就把这两样东西联系在起:变色果肉和用过注射器。她刚才用手指摸过柠檬皮,摸到上面有几个小孔。她把滴柠檬汁挤在手上,发现汁液色泽浑浊,像掺粉笔灰似。她小心翼翼地用舌头碰碰那滴柠檬汁,想尝尝味道。除那股压倒性酸味,她还在柠檬汁里尝出丝苦涩药味。她必须做出选择。有哪条法律禁止客人携带味道奇怪柠檬吗?次性注射器呢?万客人恰好患有糖尿病或别疾病呢?有哪条法律禁止客人在房间里跟来访友人玩奇怪游戏吗?于是她把垃圾桶里东西带下楼,拿到前台扔。然后,她在日志中简短地记录4号套房噪声和被绑在马桶上人。那人自己都不以为意,她又能做什呢?
她打开墙上电视,脱掉衣服,走进洗手间,卸妆,刷牙。她听见TV2新闻台节目发出均匀嗡鸣。她般会开着它,把音量调得很小,这能帮助她尽快入睡。大概是因为播音员和缓嗓音能让她想到父亲吧。即使是在播报国家覆灭消息,这声音依然能安抚她心。但现在,她单靠电视已经无法入睡。她开始服用安眠药。诚然,她服用剂量不大,但服药就是服药。医生建议她申请不再值夜班,看这样会不会有帮助。但躲清闲可不能让她平步青云,她必须全力以赴。伴随着哗哗水流声和她自己刷牙声,她听见个声音宣布警方正在搜寻名嫌疑人,因为昨晚在家狗场
下车,他已经在这儿工作两个月。他跟在几名狱警身后向前走,这时,有个穿狱警制服人突然赶上来,跟他并肩而行。
“早啊。”
“早。”摩根不假思索地回答,他看看对方,却不知道那人来自哪个部门。但那人依然跟他并肩前进,就跟认识他似,或是有兴趣认识他。
“你不是A区人。”那人注意到,“你是新来吗?”
“在B区,”摩根说,“来两个月。”
“哦,这样啊。”
这人比别那些痴迷制服家伙都要年轻。上下班都穿制服狱警般年龄偏大,好像很为这身制服自豪似。副典狱长弗兰克本人就是这样。摩根觉得要是坐在公交车上被人盯着瞧、被问在哪儿工作,他定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在斯塔滕工作。在监狱。还是算吧。
他看看那位年轻人制服上名牌。他叫瑟伦森。
他们并肩经过保卫室,摩根冲里面警卫点头致意。
他们走到入口附近,那人掏出手机,稍稍落在后面;大概是在发信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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