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手机屏幕,个机械刻板声音说着:“您专属个人导航……”
“全长千零三十公里。”他说,“预计行驶时间十二小时五十分钟。”
语,“谢谢,谢谢。”
她照照后视镜,擦干泪痕,理理头巾。然后她挥挥手,他也挥手致意。
等他走到山坡上她车旁,她突然冒出个念头,感觉这切极不真实。或许她眼前这个人只是海市蜃楼,是鬼,他其实已经死,被射杀,被挂在灯塔上,钉在十字架上,她看到只是他魂魄。
他小心地上车,摘下墨镜,脸色苍白。他眼眶泛红,她看得出,他直在哭。然后他搂住她,把她拉到身旁。她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在颤抖,但很快发现颤抖是他。
“你怎——?”
“很好。”他回答,依然抱着她,“切顺利。”
他们坐在起,什也没说,紧紧相拥,仿佛对方就是他们在这世上唯依靠。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但不必现在就问。他们今后有是时间。
“现在咱们怎办?”她轻声细语。
“现在,”他说着,轻轻放开她,在坐直身体时发出低低呻吟,“切就从现在开始。这箱子真够大。”他冲后座扬扬下巴。
“都是些必需品。”她笑笑,把CD推进播放器,把手机递给他。“第段来开。帮看导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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