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知道自己家住在什地方,又怎来找自己呢?
等过几天爹爹病好,要不要每天都在田边等他呢?
“他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可是总不会忘田在哪……”
这样想着,再看眼已经和归城人混在起适,默默道声谢,拾起地上那些落下葚子,折身去芦苇荡挖芦根去。
桑葚在树上,可以送人。
适笑着接过去放在口里大嚼,赞道:“果然很甜。”
听到适这样说,芦花眼睛弯成月牙儿。
“你这就回去吗?”
“是啊,家里等着呢。”
“哦。”
到那株大桑树下,适将柴草放下,芦花道:“你在下面等着。去摘,爬树可快呢,这棵树上是旁边嘴甜。”
说完,脱下草鞋,轻巧巧地抱着半人粗老桑树爬上去。
爬桑树,也算是中原女儿看家本事。
斜坐在树杈上,挑拣些紫红色葚子扔下去。
还在树上,桑叶乱乱遮住身影,却依旧问道:“你尝尝,甜吗?”
知道是该回去,纷纷起身道句别,又说些感谢话,并说回去后定会把预防暑热办法知会村社众人。
还有几个人迫不及待地问几句适什时候能再来,哪怕听他讲讲故事也好。
适又多说几句,背起柴草,迎着红彤彤太阳,像是要去追赶落日般,抖下肩膀,踢踏着草鞋离开。
才走几步,芦花在后面喊道:“墨家小哥哥,且等下。”
“怎?”
芦苇根在地里,可以医好爹爹病。
“真好。”
她捏着枚葚子,喃喃地说句。
愣愣地接句,也不知道该说什,好半天才道:“那就回去吧。”
适点点头,背起柴草渐渐远去。
芦花站在树下,看着远去背影,忽然想到他真会来教自己那些东西吗?
他真会再来吗?
他叫什名字呢?
适依言拿起串含在嘴里,果然有些味道。
这也算是此时为数不多水果,看着小丫头熟练模样,平日也没少吃。
捡几个枝条,将些好放在芦花带来瓦罐中,安静地等她爬下来,手里攥着把紫发黑,递到适面前。
这是感谢,恐怕也是芦花此时唯能拿得出手谢礼。
“这些最甜,你吃。”
“你要从西门回去?正好路过棵老桑树,上面葚子又大又甜,去摘些你拿回去吃。”
想到嫂子之前唠叨,适笑笑,点头道:“也好。”
两人有搭没搭地相伴而行,芦花跟在后面,用力地托着柴草,想要减轻点重量。
这托,肩膀轻许多,却把重量都压再腰上,其实并不舒服。
适知道对方是好意,又不知道怎感谢自己,不好说什,便忍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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