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把勺子重重放,哼笑道:“是他整天说,凡是都有道理,墨者就该信义践行。是他整天说,将来要选圣人,集众意,凡有法度都要有解,行有依据。是他说,他是墨者以行义为宝,也是和、和六指那群孩子们这样说,也是和你们这样说。有什错?有错也是他有错!”
适低着头也不说话,芦花看似要离开,却还在那站着,故意拿话戳着适心。
混入
在重鬼神且愚昧乡村,简单仪式感能够让更多人参与其中。最开始可能些人只是被这种聚会鱼汤之类东西吸引,但逐渐这种仪式内蕴含思想会比仪式本身更重要。
说是祭鬼,实际上就是祭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祖先罢。
参加这种仪式人,伴随着青蒿治疗疟疾这种类似“施符水”手段,越来越多。
也就是这样,适这种把天下大义整天挂在嘴边但其实别有目野心家;和芦花、六指这样真信要行天下大义、兴利除弊死不旋踵人,发生些小矛盾。
适暂时不想招惹那些小贵族,不想把矛盾现在就引出来,墨子没回来自己没靠山,万搞出来个诛少正卯这样事,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来联络乡里感情、传播思想手段,本就是墨子手段之。
《明鬼》曾说:今吾为祭祀也,非直注之污壑而弃之也,上以交鬼之福,下以合欢聚众,取亲乎乡里。若鬼神有,则是得吾父母弟兄而食之也。则此岂非天下利事也哉?
墨子意思就是,有鬼也好,没鬼也罢,们搞祭祀,不是把东西都浪费都扔。而是在祭祀完成后,大家起分食,吃时候墨者可以顺便宣传下墨家理念。
有鬼呢,就算祭祀祖先;没鬼呢,大家都吃也不浪费,还能合众欢聚、增加村社组织度。这是比重葬要好,你把好东西都葬,还不如拿出来让活人吃呢。
再配合上《守城》篇中什伍制度,墨子这样搞祭祀目也就显而易见。
所以尽可能只是在自治村社中传播,不要进入贵族封地之中接触那些人。
但是芦花反问难道那些地方人,就不是人吗?难道墨者就要放弃那些人吗?如果是那样话,又怎能叫行天下大义呢?那地方有人得病,你明明能去治,偏偏不准去,这又算是什?
直信任适芦花,第次和适发生争吵。那些整天被他教育孩子们,也有些不解。
晚饭时候,芦花冷着脸吃几口便要离开。
苇劝道:“他做事自有打算,哪有错时候?你听就是。”
适这个墨者是自称、伪造,具体墨家怎搞祭祀他也不懂,祭祀是儒生本职工作。
按照自己改动之后就成不伦不类模样,开吃之前拜祭无非三样。
天地,虽然无情,但却给出暖和太阳、解渴水、耕种土、润物雨。
天鬼,虽然已死,但将切奉献于世人。连同天鬼起承受祭祀,还有秉持天鬼通晓天志诸人。取火燧人氏、让人繁衍战胜野兽伏羲女娲、尝草神农、建屋有巢……
祖先,虽然已死,但若是没有他们茹毛饮血、刀耕火种,也不会有机会争取第五重乐土。他们就是建房根基、挖井井壁、吃饱肚子前三碗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