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众墨者也都纷纷点头,觉得自己以往所学道理,竟然还不如这个十三四岁孩子理解精透。
均想:这里毕竟是殷商故地,又是子墨子亲自教授弟子,果然不同。
禽滑厘已然相信这个叫适年轻人,必是墨者,而且若这些东西连个孩子都能教清楚,只怕在先生看来是不下于公尚过那样人物。
可听闻这个叫适人并没有去商丘,而是去滨山拉石头去,时见猎心喜,心痒难耐,便想知道更多。
原本想着快些抵达商丘,现在却也不急于时,正要好好解,便道:
反正这冬麦之事若是源自那人之手,直接问那人就是。
于是问道:“你那适哥去商丘?”
孩子摇头道:“没有,适哥带着好多人去滨山拉石头去,已经去好久,并不是去商丘。”
“拉石头?没去商丘?拉石头作什?”
那孩子哈哈笑道:“你也是墨者,怎没听过《乐土》呢?拉石头是做种东西,可以把麦子皮和里面面分开,这样麦子可就比粟米要好吃。适哥说,做出来后,就像是雪花样颜色,咽下去嗓子点都不痛。《乐土》中说,那叫磨。”
全是泥,怎洗也洗不干净。这个小哥留着指甲,干干净净,却穿着短褐,显然是穿得起却不穿。这便是咱们墨家说知推理之术,虽年小,也是懂。”
小小年纪,却说什说知之术,听得禽滑厘和众弟子哈哈直笑,忍不住亲近起来。
那小孩子也放下戒心,说道:“适哥说,有人装富贵,有人装身贵,有人装勇有人装仁,却唯独没人装墨者。”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做墨者要刀山火海说跳就跳,又要非乐节葬,装墨者在世人眼中也没什好处。以此说知,那你们就真是墨者?”
禽滑厘低头看着这孩子,郑重地点头道:“你说没错,们就是墨者。”
禽滑厘当然没听过什《乐土》,有心多问,又觉得有些不对。
“墨者不讲吃穿,他怎还要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他出身儒家,后来叛儒,有些话却还是张口就来。
那孩子以为禽滑厘是在考教他,就像是平日傍晚学字时候样,恭谨地回答道:“适哥说,若天下之人都有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钱,那墨者当然不会去吃糙米。这就和穿短褐是样道理。墨翟先生希望王公贵族们少吃些省下下,而适哥则负责让庶农产更多吃更好。待到天下之人均可食麦面米粒时候,便是乐土。”
禽滑厘听,更是忍不住拍手道:“说得好!说得好啊!世人都说子墨子喜欢穿破衣服,哪里是他愿意穿?而是天下之人大部分买不起啊!”
孩子听,笑将木剑放到旁,说道:“天下墨者是家,你们远行定渴,去喝些热水,吃碗糊糊。要不然适哥回来,非要说不可。”
禽滑厘正要问问关于适问题,听这孩子说,看来是这个叫适人离开。
心说难道是已经去商丘?
都说看到子路、冉有等人,便知道他们身后那人到底有多高大。如今在这村社乡野之间,竟能遇到这样个思维敏捷对答有力孩子,那站在他身后那人又是什样呢?
想到这,便想着早些去商丘,见见先生新收这名弟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