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听那几个奇怪词汇,以为是楚国种粮食,听禽滑厘这说,知道必然是种可以备荒救荒之物,或是已有但是没听过音译,或是楚地某种作物。
他心思不在这,也就没多问。
楚地预言与宋国不同,当年楚国令尹睡自己亲表妹,表妹生下娃之后扔到野地里遮丑,结果这娃被老虎喂奶长大,起个谷於菟奇怪名字。
中原各国对此名颇为不解,实际上很简单。楚人管喂奶奶叫谷,管老虎叫於菟,所以这名字极为奇怪。
可若意译,就是吃老虎奶长大孩子。
禽滑厘学儒时候,曾经有字,字慎子。叛儒归墨后,众人便直呼其名,墨子为先生,便直接叫他厘。
墨子叹口气,苦着脸摇头道:“宋公当年被司城赶走,是借楚人力复位,也要借楚人力来压制六家。昨日去见宋公,他说三晋胜便去洛邑朝觐;楚国强就去郢成朝觐,这样游走,宋国无忧。”
“哎,叫他提前准备,他也不听,况且当年盟誓仍在,宋国之事不是宋公人可以决定,需要戴、皇、子这三家共同决定。”
“厘,你还记得上次止楚攻宋事吧?”
禽滑厘点头道:“记得,先生意思明白。要做好可能被攻打准备,所以才可能不被攻打。让楚王退兵,不是先生之舌,而是城内可与楚战三百墨者与提前准备大量粮食。”
宋国都城内,各地汇聚而来墨者已经很多。
城内宋人不以为异,墨者见多,也就见惯不惊。
墨子已经回来数日,和半年多前模样打扮,可是却没有半年多前树下教授弟子心情。
胜绰事、项子牛事、齐国那些为俸禄放弃大义墨者……种种事端让他心头沉重,也知道这件事将会引发新轮争霸中原之战,夹在中间宋国不管怎选都必然会承受灾祸。
夜未深,他正在屋内看着几片竹简出神,禽滑厘推门而入,叫声先生。
墨子以为又是种於菟与谷故事,心中只是略微奇怪下,便
墨子微笑点头,这个最知晓他心思弟子言就说破他想说事。
征伐之事,就是如此,你想不挨打基础,是你有能力打别人。这是个简单而又古怪推论,可是很多国君却根本不这想。
“晋楚自城濮之战后,争霸百年,前些年晋国内乱六卿相争,楚国势强。如今三晋合力,宋国如果前往洛邑朝觐,楚国岂能甘休?到时候再次围宋,又该如何?”
“前岁大饥,去岁宋公又修宫室,城中存粮无多。存粮无多,便守不长久,即便想要三晋来救,又哪里来得及?”
禽滑厘闻言,也叹息道:“是啊,这样道理,先生是懂,可是先生却无力去做啊。前岁大荒,许多人死于饥馑,可惜那墨玉、地瓜、鬼指等物没有早些出现,若是早些出现,顶过此荒不说,众人手中也能多些粮食,也能守得久些。”
“你来正好。”
墨子笑笑,让禽滑厘坐下。
禽滑厘心中想问关于适事,可听先生说他来正好,便没有开口。
来正好,意味着墨子有事要说。
“厘,廪丘战,齐国必败。三晋之兵,非是齐国可挡。此时田家忙着内斗,也无心抵御,败局不可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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