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事,但肯定是出事。
按他所想,除非是公孙泽那样真正君子,才能不避墨家之名,来与他争论甚至可能以顺非而泽理由杀死他。
但公孙泽这样人,在有君子之约情况下,绝对是自持君子之义不会做出这种事。
凡不是君子,又必然不敢招惹墨家之人。
……
……
村社间。
公孙泽横剑跪坐,仍在反思见不贤而省己身之意,颇有所得,断袖随风而动。
六指不再挨打,仍旧绑在树上,询问声音也愈发严厉。
“走。”
众墨者哑然无声,跟随墨子身后,沿着道路前行。
走无方向,只要跟着墨子就够,前面便是火海戈林,亦不顿足旋踵。
队伍之前,两人在百尺之外先行,路告诉商丘城中众人,并无兵祸守城之事,叫他们无需担心。
队伍之后,七人拿着墨者印信,各奔公室六卿府中,通行无阻,只说墨者演武并无大事。
屋内剩余四人,在这些人离开后各自奔去不同地方,奔走相告。
……
城郭间,人正在屋中数着自家粟米还剩多少。
耳旁是妻子唠叨声,又有些长久不见闺怨之意,他只是听着,面露讨好微笑。
正要温存番,忽然听到外面哨声,将粗糙手从妻子怀中伸出,反手从麦秸中摸出支小弩。
木哨响声响彻街巷,三五个身穿短褐之人狂奔疾走,消失于街巷之内。
屋外,支当年墨子与公输班比斗而做出巨大木鸢飞向天空,尾部绑着支小巧哨,被风吹发出呜呜响声。
……
街上,人正在街市售卖些陶器,价格低贱,质量尚好。
几个人正在讲价,这人却仿佛听到什,将头望向远处天空,随后说道:“今日有事,用且自取,明日此时来这里给钱就好。”
他守着自己选择道义,承受着自己应该承受痛苦,双眼望向远方,嘴角含笑。
里之外,适已看到这里情况,知道定是出事。
呼啸声,和他同去搬运石头众村民,拿起牛车上木杆,将石头从牛车上卸下。
适乘坐牛车,身后众人跟随,如演武之时跟随驷马战车冲击样。
他赶着牛,心中极为不安。
虽是这样说,商丘城内贵族们还是慌神,在传信者离开后纷纷询问,到底是何事竟让墨者倾巢而出?
戴、灵、皇等数家,看着无声前行纵横成列墨者,纷纷叹息。
若自己手中有这样支势力,这宋国三族共政盟约,谁还遵守?
可惜天下信义之人,其宝为义,无义难聚此众。
诸氏,不缺田亩,唯缺大义。
“去做事,片刻便回。”
推门而出,义无反顾。
……
从风筝升起、哨音吹响,不过两刻时间,二百多商丘城内各地而来墨者汇集于当初墨子讲学那株刺柏树下,分出左右,排列成行。
墨子持剑而立,屈指而数,待人齐之后,只说字。
说完起身,朝自己家中疾走,去取自己短剑。
……
市间,几人正在间屋内,用陶罐煮饭,彼此来自各地,南楚东齐,互相说着见闻。
忽然间人跑进来,说几句。
这几人立刻将陶罐中半熟饭放到旁,取剑起身,跟随传信那人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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