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公造冶心头暗道:“大兄禽滑厘这几日总夸这人,子墨子更是说他大巧,只是却不见得啊。这是宋国,鲁阳公伐郑围宋,勇力之强这些人当然知道,当然要这说。到齐国,便要说曾人打倒七技击之士;若在三晋市井,便要说自己曾和聂政比剑各留疤痕……”
“先生曾说,与农人交谈,要谈谷米不谈玉石;与匠人交谈,要谈尺矩不谈契息。要让眼前这样人物知本事,当然要提及鲁阳公之事。适虽然聪慧,终究没有先生亲自教诲,很多道理并不明白啊。”
正如他所料,自己这说,不止是那小贵族脸色突变,就是跪坐于地公孙泽也猛然起身,持剑起身站在旁。
在场众人均知墨者不虚言,此人既说曾与鲁阳公比戈而胜,手段之高哪里是这几个私属能够应对?
这任鲁阳公,常年征战,名声早起。
既然维护自己,那自己还有什可怕?
他心说墨者之中颇多市井人物,这时候要是露出几分刚才紧张神色,必不会给此人留下好第印象,这时候就该挺胸抬头。
那小贵族看着这条壮汉,心中咯噔下,也知道此人八成是墨者,心说难不成自己那朋友得到消息不对?
看眼身旁之前还在羞愧朋友,见他也是脸不可思议,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是何人!”
壮汉仰着头,鼻孔朝天,回道:“好叫你知道,曾和楚之鲁阳公比戈胜其式墨者,公造冶!”
惊雷般吼声,配上九周尺高身躯,脸横肉,耳下疤痕,外加鼓胀胳膊,叫在场众人心中均忍不住赞声:“好个壮士!”
他打扮在常人看来极为奇怪,身后背着柄铜剑,身上却穿着身破烂短褐。
昂贵士人身份剑与低贱庶人才穿短褐,极不相称,这身份也就昭然若揭。
小贵族身旁私属见状,向前步,想要护卫,却被这人用肩膀撞,直接翻倒在地。
肩膀撞,就知道此人孔武有力,绝非他们可以对付。
要不然后世也不能留下鲁阳挥戈,让夕阳向东退避拖延夜晚降临,以助其胜传说。
若谈奇幻,挥戈之鲁阳也是个不下于大降陨之刘秀人物。
只不过后来此人最终死在
适已经悄悄下牛车,不使人察觉地凑到公造冶身边。
听这句,心说这人难不成还是个秦舞阳般人物?那秦舞阳见人就说自己十三岁杀人……
他既已经靠到公造冶身边,心中大安,这时候觉得应该开句玩笑,以显亲近,也显得自己临危不惧乃有大勇。
于是笑道:“兄长难道每次开口之前,都要提曾胜鲁阳公吗?岂不太累?”
公造冶听这话,也知道是个玩笑,咧嘴笑,牵着耳下那道疤痕,格外吓人。
再者此人负剑,定非寻常人。
之前阻挡只是义务,但并不敢直接出手,此时知打不过,义务也已履行,就如野鹿奔跑过麦田样自然分开,让到旁。
适本来浑身是汗,听到句见到人,这浑身冷汗顿时变为精神焕发热汗。
这正是孩子饿来娘、孩子被打来爹,被欺负组织来……
适也不知道此人是谁,可刚才那句话显然证明这是个墨者,又是个知道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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