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悟害乃众墨者所选,便为众墨者之心。非大聚时,七悟害即为天下墨者。所以七悟害与巨子可以直接剥其部首之职,以假部首相替,三年大聚之时再议。”
“巨子之位,必是禽滑厘?”
“先生认为,应趁现在便提其名。墨者俱在,他亦有功有能有义,是以全
在他看来,高孙子是那种睚眦必较墨者,自己伐鲁高孙子若不说,先生恐怕还要许久才能知道,到时候自己名声更盛,日后路也好走。自不义,干你屁事?何需你高孙子多管闲事?
好在既然适只有三伍选他,他心中也算是舒泰,笑问道:“适如今还是个小书记?高孙子又做什?这七悟害总要管些什吧?”
那人摇头道:“七悟害只是七悟害,管辖之事是另外身份。记书处改名为书秘吏,适还是做书秘。另外又有几个奇怪名目,先生不用天地春夏秋冬之官名,适便提议以部为名。共有货殖部、备城部、兵械部、刑令部、督检部、稼穑部等等几部,各有部首,下有各吏。”
“书秘吏不属各部,只由先生亲管。各部首由巨子和七悟害指派,仍是半数墨伍反对才换,亦是三年换。巨子亲掌备城部,除巨子外备城部只有副首。高孙子现任督检部部首。”
胜绰哼声,心里明白这个督检部应该是做什,大抵就是到处督检像他这样人。
为巨子。”
“凡有大事,又非三年选之时,巨子与七悟害共商。巨子人当二,共九诀。五同便可行,五否必不可行。巨子只要有三人支持便是巨子言不可更改。况且,如今谁又会反对先生呢?”
“先生是在为身后事准备。”
胜绰心说这事倒是古怪,但也有好处,那便是想成为巨子,必须要做到上下同义,谁能解释义,谁便是巨子;反过来这样下面义又必然与巨子义相同。
什伍之法,他以为是以前墨者守城什伍之法,也没有在意,却很在意件事,连忙问道:“此次七悟害,都有谁?”
原本墨者内部就有墨辩、墨食、墨守等等名目,如今换个名字,但也很容易理解,只不过胜绰还是难以理解这套到底是怎样运作。
他相信,以墨子之才,定能让其周转,只是具体分工和各自职责,那就不是胜绰能想明白。
他又问道:“若是巨子之言,墨伍中人不解,甚至反对怎办?”
“即便反对,仍旧依做。做完之后,交由书秘吏,由书秘吏整理转交巨子。或三年大聚之时,共商。凡墨者,五人以上必成组,平日探讨大义,互相交流。”
胜绰又道:“若非三年大聚时,有部首如,又当如何?”
那人见胜绰问急躁,笑道:“没有适,哪里轮上他?共六十四伍,只有八伍提他名字。此次七悟害是禽滑厘、摹成子、高孙子、公造冶、辩五十四、巫马博、魏越。”
听到这七人名字,胜绰点头称赞,他对这其中六人也是佩服,曾也是朋友。
片刻又叹息道:“可惜先生太苦,耕柱子、公尚过、管黔滶早逝,否则高孙子如何能居七悟害之位?”
他和高孙子有仇。
当年在项子牛那里风头正盛时候,正是高孙子告诉墨子说胜绰伐鲁三次,导致墨子勃然大怒,最终也是高孙子去说服项子牛,让他丢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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