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多半记下。虽然讲起来不如适那样引人,可说给那些人听总是可以。堆肥挖厕天志本源之理也明白;制作简单骨器农具本就是本行。”
“那就去吧。勿忘初心、勿忘行义。秋日来此,再考教你认字数数。适不是常说嘛,勿以义微而不行、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既可劝学,亦可行义。”
PS:
勿对此时生产力水平有太大信心。战国中后期赵墓葬群,尚且有骨制农具、蚌壳农具。在汉代墓葬画中,犁还是两头牛以T字状拉动。
念个字,就拿手指头往下点个。
点到后来,确定是那个字之后,又重新数遍以便确认。
这样数两遍,需要时间很长,适也不心急,就在那慢慢地等。
好半天,那骨匠才说:“这是个饼字。”
“你确定?”
墨者现在根本不认识那多字,更何况去写。
可是每个墨者都轮流走到适面前,背诵篇听起来绝对不像是《尚书》、《周书》这样精致文字文章,而是篇看起来废话连篇文章。
“个人,有两头牛。种三顷地。三顷地共三百亩,亩地要粟种四斤,若种麦需要五斤。这人有家,家里共六口人。后来住进个墨者,就是七个人。七个人比牛腿要少,两头牛八条腿……”
共二百多个常用字,编成个没有什深意只是个小故事话,抄录在竹简上,人片。
从竹简现世到现在,恐怕竹简之上从未写过如此粗陋文字,简直是大大有辱斯文。
骨匠觉得自己数两遍,于是自信,根本不怕适诈骗,笑道:“定。个是数两遍,另个是这个字肯定是和饮食有关。这个你教过。书秘适,说可对?”
适点头微笑,将竹简还过去行礼道:“对。那就秋日再见。愿再见之时,你已经不再需要背诵数字数。这是将来行大义所必须,先生不是已经说过吗?”
骨匠还礼道:“再见之时,定然不再需要点数。有木炭、有石头、有墙壁木头,只要肯学,总有办法。”
墨子站在适身后,听着两人对话,面露微笑。
骨匠又和墨子行礼,墨子问道:“那些故事也都听熟?”
故事很寻常,也都是些口语。
这些墨者连背诵七八天,有时候说梦话都是说个人两头牛六张嘴八条腿之类话,早已是背纯熟。
适个个地听这些人背诵,然后拿出张木简随便指着个字问道:“这是啥?”
问那人原本是个做骨匠,之前又因为跟随公造冶来沛地,学字本就少。
适这样问,他便拿出所有竹简,就像是说梦话般,将那些早已经背滚瓜烂熟篇章念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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