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还没喊出之前,公造冶大声道:“那就看看你是真是假吧!”
他刚喊完,手中用力暗暗顶住巫祝腰窝,让他腰间酸麻难以发力站直,随后声惨绝人寰叫声从巫祝嘴中发出。
公造冶暗骂,心说好好锅油就这没,自己可是费好大力才榨出,混入人油还怎吃?
旁边骆猾厘更是恨得直拍自己大腿,心说那炸豆虫配上适弄出烈酒正好,这东西本就不多,实在浪费。
两人所想时,巫祝惨
主祭和那个年长墨者在谈什还不知道,可这时候自己也要做些事。个中年巫祝走到适身前,看着旁边那个正在炸麻花油罐,冷笑道:“这样膏脂,还从未见过。猪狗膏、牛羊脂,哪里有如水流动?真正滚沸脂膏你当然不敢碰,可是这样‘脂膏’只怕每个人都可以有什‘金乌之翼’”。
适故意做出些紧张神情,那巫祝更信其中有诈,因为他是那种根本不相信有什神明巫祝,所以信有诈信更深。
看起来挺吓人,可或许有什秘法,这种装神弄鬼事他也做过,若是常人不知道肯定以为神迹。
他想,今日便就揭穿此人,好让众人之心重回自己这边。
说完径直走到还剩下唯口油罐前,伸出手道:“按你这墨觋所言,要是也没事,是不是也有金乌之翼啊?”
墨者赶忙用很小小陶罐将适搅拌过那些油装好,适又道:“此物除能吃、能祭祀之外,还有用。但凡能够沟通神明人,必能得到神明赐福,这物便可以区分这人是不是真正可以沟通神明。”
“个人到底能不能沟通神明,并不是靠嘴说,而是要你们用眼睛去看。难道那些假装能沟通神明人还少吗?所以,若再有人说他能沟通祝融,那就烧热这些膏脂,将手放进去,看看到底得没得到祝融赐福。”
边说着,那些墨者已经将他搅拌洗手油装好,并没有立刻分发,而是仔细地分开是油还是下面醋。
适话,又在含沙射影。
那些年轻巫祝中揣着明白装糊涂大为不满;那些真正笃信则希望自己也能得到那样赐福。
嘲弄地看适眼,适冲着公造冶点下头,公造冶悄悄来到那巫祝身后。
巫祝相信有诈,因而自信,嘲笑之后,想要将手深入沸油之中。
可刚靠近,里面崩出油花便狠狠地烫他下,这原本已经伸到油面上手感受到炽热温度,心中惊急忙想要缩回。
然而公造冶早已来到他背后,眼见他要缩手,用力碰,直接将那巫祝撞得重心不稳。
这是军阵中冲阵之术,这巫祝哪里能经得起撞击,登时站立不住,双手全都按到沸油之中。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最大敌人,他们根本不信这些东西,所以最难对付。
此时巫祝们也没有见过植物油,适说这是脂膏他们也不信,觉得指不定是什东西来骗人。
包括之前那些手段,他们也相信定是用什诡秘手段,他们才不信有人真能沟通神明。
适刚才那样说,分明是在指桑骂槐说这些人都是假装能沟通神明骗子。
如今适已经得势,人心向背很显然,不相信有神明巫祝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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