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曾爬过泰山甲士近侍,看着越女身姿听着高唱曲调,竟在脑海中重走遍泰山。
本来还有最后句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不想越女声音却戛然而止。
众人心猛然揪,顿觉心头悬着线已经断掉,可不想越女竟然不再复唱前文,而是直接重唱遍那句调子最高“维师尚父,时维鹰扬”。
连三句,连三叹,那手中短剑也如同昔日太公望车上鹰旗。
三句唱罢,越女横剑身前,不再唱最后段,脸上汗珠滚落,手中铜剑闪耀,看着在旁有些恍惚齐侯,大声道:“君上乃是太公望之后!伐纣之时,太公望亲乘战车、挥舞鹰旗,何等气魄?”
明明在下、赫赫在上,两句唱出,身段恭谨,正合诗意,乃取敬天地之心。
天难忱斯,不易维王,两句唱出,剑意茫然,似乎虽然天地之心实在难懂,世人茫然无措。
待唱到不易维王。天位殷适,使不挟四方这句时,却又将刚才茫然换位苍茫,短剑四顾,由原本不懂天意变为不信天意,满满自信。
这第段唱出,身姿舞动,虽然不合此情此景,又非祭祀之时,但也让宫室中人暗暗赞叹。
这首祭祀用歌舞,竟靠这越女人便足以吸人目光。
,平日里若越女舞剑,他必赞赏,可今日不知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可抬头看看身边那些田氏派来近侍,立刻掩去脸上略微露出沉闷,粗笑道:“好!来人,取秀剑!”
越女却道:“外敌攻伐,何须秀剑!就借甲士之剑而舞!”
说完反身捞,从身旁甲士腰间取出柄铜剑。
越女持剑而立,婀娜身段配上手中短剑,当真是飒爽英姿。
“都说丈夫处事心当高远,可君如今哪还有丝太公望气度?”
“君身上流淌,是辅佐武王安定天下太公望血;是昔年九合诸侯尊王攘夷桓公血;是当日文有晏婴武有司马穰苴景公之血!”
“如今看到
唱到“殷商之旅,其会如林。矢于牧野,维予侯兴。上帝临女,无贰尔心”之时,越女剑越舞越快,让在场诸人想到夏日里风云欲来之时黑云压城场景,只怕似乎下刻便会有惊雷震天。
越女身姿越来越快,声音也越唱越高。
待唱到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騵彭彭之句,声音更锐,竟唱出几丝金铜相交声响,又如同大战之前吹奏角笛,听在场诸人心仿佛都被这唱音拔成条线。
舞动身姿不如之前快,可是却比之前更为坚决,每下都让人觉得仿佛大山要压倒下来。
众人正不知心头那被拔出线是不是要断掉时,越女高唱“维师尚父,时维鹰扬”!
她自在那站立,乐师正要准备剑舞之曲时候,越女却道:“今日之舞,无需乐!”
齐侯怔,却立刻笑道:“好,都依你!”
越女看眼齐侯,手腕抖,将铜剑抽出,冲着上空刺,清脆嗓音不用鼓乐伴奏,开口唱道:“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难忱斯,不易维王。天位殷适,使不挟四方。”
她开口,宫中人俱惊,这是大雅之诗,非祭祀不唱,这首诗唱正是武王伐纣之事。
齐侯却仿佛不懂,只见越女唱句,铜剑便向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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