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造冶于旁揶揄道:“你口舌虽利,可总要学些防身本事。辩五十四虽说不精剑术,可寻常人两个也杀他不能。你学学剑,或是学学射?”
墨子却道:“不必。书秘吏今后事太多,适能做别人又做不得。他去学剑学射,还不如分出几人护卫。公造冶,你选几个人跟着适,但这些人仍旧你和摹成子管,只护卫他,却不要归他管辖。这是规矩。”
适也没觉得这有什不信任,拜谢道:“如此就让公造费心。只是先生,书秘吏人手还是不够。今岁还好,咱们定好明年要做事,只怕书秘吏人不能够完成,更别提今后。”
这倒是个急需解决问题。
适这说,公造冶、摹成子、高孙子等部首也都纷纷诉苦,原本墨者只是守城,如今却要暗地里管辖方,人手着实捉襟见肘。
墨子哎声,看着四周民众道:“这里行义固然好,可商丘数万人终究要遭战火。事既已定,只怕商丘城还是要守守,总要逼着楚人退走。本想着亲自赴楚,可这次怕是难以说服。”
“宋若亲晋,陈蔡等地俱危,楚人绝不会放弃。晋人又伐齐,魏新定中山、秦人眈眈西河,怕司城也盼不来三晋之兵。”
“不过适既弄出火药,守商丘倒是容易些。若能守住,日后在这里行义也少许多阻碍,墨者名声也更显盛。”
“可惜此地未能成势,否则用来止楚,最是适合。非攻,别人也不可攻,攻则亡。”
适咽下饭,心道只怕这里民众真要是约令法,未必愿意救商丘,但此时也不说破,只道:“先生意思极好,这便是将来约束天下不义之战手段之。但宋人只能守宋,总不能晋人围郑也去帮忙。墨者终究太少,纵然奔波腾云,怕是也赶不及。”
不只是书秘吏缺人,到处都缺人。那些深入到村社墨者暂时不能撤回,至少也还要半年之后,就算撤回也未必人人都能做那些府库吏事。
况且旦楚人围宋,必须还要回去守宋城,这是墨者义也是为将来准备。
成为墨者规矩极为严格,选拔也极为苛刻,适在商丘村社里弄得那几个小墨者,属于特殊情况,又有当初村社谷米事,这才被允许。
墨子认为墨者定要是精华,宁缺毋滥。
原本足以,可现在着实有些不够。如今大部分七悟害都在这里,墨子便道:“今日只先说说,具体如何还要等秋季大聚之后再论。
他意思墨子哪里能不知道,笑道:“你嗓子已哑,便不必说这多。将来若这里事安定,自然不会只在这里,郑人守郑,可总得有所守啊。若是郑君亩税十二、晋人亩税什,郑人为何要守?”
“终究,还是要先约本国之君,才能守住不义之征啊。按你所说,这些国君都是可以替换或是以法约束。只是这事万万不能急切。”
“你今日所做极好,守住墨者规矩。既是你提出大聚同义,你若不守那可就破当日十三剑之令。”
适知道墨子在开玩笑,心情畅快,也笑道:“自然遵守,这是取利啊,可不想死。真到要害天下时候,尽管杀,杀人以利天下,还是没有二话。”
围坐众人都笑,也不信他能做出什害天下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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