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事,他已后悔,如今又被这些墨者侮辱,哪里还能忍受?
旁边伙伴朋友听这话,纷纷怒容,只觉得这些墨者欺人太甚。事已至此,们朱契也收回、认输也认,你们还要如何?
滕叔羽怒道:“士!可杀而不可辱!”
说罢,竟然不顾伤口崩裂危险,强行要站起来。旁边伙伴朋友也不相劝,而是主动搀扶着可能崩开伤口滕叔羽想要起身,个个睚眦欲裂想要和这些墨者拼死搏。
却不想身穿齐短衣那人正色道:“如何是来辱你?只是听闻你非惜身而是要留以举大事,虽不知要做大事是什,但终究也算是勇士。况且,恫吓你是骆猾厘,射伤你是禽滑厘,哪有资格来侮辱您呢?”
他以往与人相搏,总喜欢赤膊露出上身筋肉,如今中箭再也不可能做赤膊事,露出背后伤疤,不需相搏便会被人耻笑而死。
纵然这些伙伴仍旧信任,可他还是觉得后悔无比。
有时候决定就是瞬间,这瞬间便可决定成为英雄或是懦夫,然而时间不会倒流。
滕叔羽知道,就算这时候再死,也无意义,终于长叹口气,也不去吃墨者送来食物。
他自半闭着眼,忽然听到有脚步声,接着便是身边伙伴挪动身躯身影,有伙伴轻轻碰他下,小声道:“有墨者来。”
出身,又处在田氏风光齐国,自小饱读文章,又有手剑射之术,只是墨者之中这样人物太多,非惊才绝艳之辈难有大名,是故名声不显。
这次沛邑事,中原墨者齐聚,胡非也携自己弟子从齐赶来,与众人相见。
墨子既选他去处理滕叔羽事,自有自己打算,众人在听这人故事后也觉得选此人极为合适。
……
远处堆篝火旁,身中并不致命四箭滕叔羽脸色铁青,盯着燃烧篝火言不发。
滕叔羽见此人说真诚,却不知道自己勇在何处,但想来这人应该真不是
滕叔羽无奈地睁开眼,篝火对面走来两人。
人身穿齐国特色短衣,腰配剑,面色不像是大部分墨者那黑,而是带着贵族白润。即便刻意想做大部分墨者那般行走方式,但是举止之间仍旧还有贵族味流转。
跟在他身后尺是个高个勇士,头戴两尺高危冠,身穿短褐,不伦不类。腰间佩着口剑,并无剑鞘,剑身较短且细,在前端有处很明显收腰,极为秀气,显是楚剑,而非中原剑。
这两人靠近之后,滕叔羽伙伴面露不安神色,却不想那个身穿齐人特色短衣人先冲着滕叔羽拜下道:“听闻您事,所以特来看望勇士。”
这句话说完,滕叔羽脸腾下涨红,心道这人分明是来羞辱自己,自己哪里是什勇士?
身旁伙伴或有出言相劝,他也不答。
被禽滑厘射中带回,墨者下午在万民面前说那些话,他点都听不进去,心中想只是自己耻辱。
禽滑厘说让他知墨者手段、知天下之大,他已经知晓,可觉得知晓晚。
若是早知道墨者并不是只会动嘴皮子人,哪里会来趟这趟浑水?只要不出滕地,依旧是第勇士,如今却好,自己不但不敢与人斗,还因为想留着身躯做大事而逃走。
身上四箭,全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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