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算下来,每家摊义师赋并不多,尤其是由季改两季之后更是如此。
适又和老者谈谈义师事,逐渐将话题从义师转到义师赋、再从义师赋转到今年收成上。
说到这个,老者顿时眼中放光,连声道:“今年风调雨顺,定是个好收成。若年年如此,可真要过上乐土中日子。今日去乡里,不是已经看到间用草帛糊窗子屋子?如今尚贵,还要还耕牛钱,可要再有几年就好……还想着也把自家窗子弄大些,亮些……”
老者正描绘着自己幻想美好生活,适句冷水浇下去道:“可不能只指望天风调雨顺啊。万干旱呢?墨者说,凡事有天志可循,些事还未找到并非不存在。”
“是盼着真有人能通鬼神,这样就能祈求风调雨顺、
这些逃亡隐户,又都是凶悍之辈,由此来逃亡户最多啮桑、沛泽两地,基本就成为墨者义师主力兵员。
兵贵精不贵多,墨者本身还有支随时可以集结守城三四百人强悍军事力量,暂时还没有在沛县收税收赋,养支三百人脱产军队已是极限。
家中劳动力不足不要、讲清楚之后半自愿参加才要、身高不足不要……种种条件之下,三百人要求紧紧啮桑和沛泽两个乡就已超出需求。
筛选之后剩下三百人,老者儿子也在其中。
既然讲清楚是为什,那老者显然希望沛县政策能够延续下去,所以很支持自己儿子参加沛县义师。
老者对于儿子参加沛县墨者义师事,并不反对。
他原来也需要服军役,只是因为军赋、粟税、麻税缘故,逃亡到啮桑。
只要离开城市、离开贵族庄园封地,很多空白地带根本没人管。
就像当年孔子过泰山见到那个家里都被老虎吃掉老妪样,那就是典型逃亡农奴。
只是逃亡远离城市,需要面对缺盐、野兽、疾病、饥荒等等这些问题。
有些事不需要适去宣传,人人眼睛明亮,不会视而不见,那些原本政策已经落后、新政策在良种和技术进步推手下显得更让人神往。
义师是脱产士兵,每个月还有些墨者发钱。
数量倒是不多,拿到沛县之外别人也不认这些写着数字布,但是在沛县内却可以买许多古怪东西,最重要就是可以偿还耕牛贷款和购买新种子。
这件事又属于公意,因此这三百人军赋就是墨者在沛县征收第笔归墨者支配税赋。
人参加义师,村社同伍免五分之义师赋,同时村社同伍也需要在需要人手时候帮着收割或是种植。
幸好苛政猛于虎,因而这些人宁可忍受这切,也不愿重新回到他们原来家园去耕种授田。
按照适在墨者内部开玩笑话,那些贵族中行苛政是什人?明显是专业汤武g,m先驱者,他们不行苛政,哪里有人愿意变革?
墨者来到啮桑后,先是用盐来吸引这些逃亡隐户,葵花金乌事、罚没巫祝财物这两件事举获取足够信任。
随后种冬麦、堆粪肥、借耕牛耕马、改进农具、建磨坊等这些小事,彻底让这些逃亡隐户信服。
墨者和宋公司城之间约定是定额税,暂时也不需要收这些逃亡隐户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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