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那些知道火药配方人正要说几句话时候,适打趣道:“这就好,原本只有头上悬着十三柄剑,如今也把你们拉下来,和同承受着头顶悬剑之慌。”
公造冶抚掌大笑道:“你若不说,都忘。只是这火药本就是你本事,你若想要俸禄,何必投身墨者?上次你说那两种攻城之法,可谓是让世间有第十三、十四两种攻城术,无人可防,只此样,你若去魏,怕是要封大夫啊。”
适摇头道:“非是这样啊。能够有这样名声,是因为是先生弟子。先生生行义、从不虚言,所以众人均想他弟子也是如此。没有墨者,又怎会有名声呢?离开墨者,什都不是。就算做大夫、做郡县公,没有墨者支持,又凭借什变革井田呢?”
他这番话,既是说给墨子听以示尊重,也是说给在场些人听。既是搞宣义鼓动,习惯性地就会不经意地表达出些警告。
几人细细思索这番话,也觉得颇有道理,离开墨者组织架构,自己身本身很难施展;而想要忘却义而仿造墨者组织政权,没有大量墨者支持又不可能斗得过那些贵族。
牛子仅次于田和田昊,他当年又和吴起交阵过……廪丘战,魏斯求贤,这可以知晓。楚人呢?楚人来这里做什?”
公造冶算是楚人,他和弟弟公造铸都是在楚地跟随墨子,他们祖父是楚人铸客,名声极高铸造大师。因而他们对于楚国政治多少有些解,之前又听适从宏观层面上讲过楚国从氏族制进化到分封制后种种,实在不明白楚人为什会派人来。
墨者中楚人不少,公造兄弟、孟胜、屈将子等人,都算是楚地士阶层。楚国士阶层力量不算太强,不能够和旧贵族对抗,楚王即便有心求贤,也不太可能如此大张旗鼓。
且如今楚人看起来势大,和三晋作为天下两极,都是好战之国。
那都是上墨子黑名单,除非答应非攻之类事,否则墨者是不可能入楚。
墨子很是欣慰适能把话讲如此直白,也听出适弦外之音,心说选适做宣义部部
适给墨者讲过韩非子毒舌,墨子作为诸子大贤也不可能是个谦虚人,自信满满地笑道:“如此看来,真如适所言,卖珠宝却把珠宝盒做太漂亮。以珠为宝,君王却把椟为宝;以公室之女为上,君王却以陪嫁侍妾为上……难道是怪们守城、稼穑、机械学问太高,旁人都不会?哈哈哈哈!”
屋子里洋溢着欢快笑声,对于这番很是自傲话,墨者个个洋洋自得。
适笑半晌,问道:“如此,巨子以为该怎办?”
墨子挥手道:“不管。胜绰等人已走,如今剩下那些仍旧在义与俸禄之间徘徊不前人,愿意走便走。倒要看看,到底是慕名而来游士多,还是离开墨者多。适,你们宣义部做不错,只要你们这做好,墨者便会越来越多。”
适点头接受称赞,墨子正色道:“稼穑事,这是利天下之民,这无需管。但火药配方事……你们中有知晓,谁知晓书秘吏那边也有记录。别人离开,都不管,但若你们这些知道离开……自会有人诛杀。这是杀人而利天下,你们应能权衡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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