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者必须保证五个条件,才敢做这件事。
其,天下局势有变,君侯目光数年之内不会放到沛邑。
其二,墨者军事力量足以镇压可能翻脸
如今铁器已经出现,宋国马上大乱,墨者兵锋正盛,这时候不做这种变革,日后机会更少。
沛县名义上不是墨者,仍旧是宋公,所以赋还是要收。
但是,这次墨者前往商丘守城,要就是赋和税支配权,所以这赋到最后仍旧不会交到宋公手中。
贵族以军事义务获取封地,墨者实际上也是用义师来作为军事义务,换取整块封地。
只不过因为宋国经常挨打,很难打别人,所以又符合墨者“非攻、拒不义之战”理念,这里打个小小擦边球。
天子、公爵、侯爵们说这些土地按照礼来说是天子。
天子分给诸侯、诸侯分给大夫、大夫分给士、士再分给农夫耕种。
所以农夫要为上级履行各种义务,名义上就是以土地来换取。
土地到底是谁?
如果是周天子,那墨者这改私亩根本就是不合理。
君主各种变革,都是以能得多更多赋税为准。
宋地制度相当混乱。
有授双倍田,因为没有堆肥、深耕等技术,需要两块地块撂荒,另块耕种,以作轮流。
这种双倍田,将撂荒地也征收什税,因此被称之为什二税。
有单份田,征收什税同时,又要参加井田制下自己私田数量公田劳作,九户而公,也算是什税,因此也是什二税。
如果税和赋保持不变,沛邑民众已经亲眼见到墨者在稼穑事上改革,因此对于这种摊赋入税变革极为支持,这很显然对他们有利。
不谈那些其余条件,单单是墨者想要从贵族私亩中征税这点,就已经足够让民众支持。
很简单算法,再愚笨农夫也可以知晓:税赋总量不变,贵族私亩征税,也就意味着税赋也由那些贵族承担部分,分到其余田亩上就少。
这种事,就算到战国末期在国之内做起来都极为困难。贤名平原君,就因为征自己家亩税事,和征税者翻过脸。
再者,这涉及到私亩制度之下,那些租农租税问题。旦从贵族私亩上征税,实际上也就意味着从租农手中征税,如果这个问题不能妥善解决,很容易被煽动起场叛乱。
墨者是讲求道理,尤其是和别人辩论时候,更要求讲道理。
土地是谁问题,在墨者内部早已经有定论、财富从何产生也完全有统意见。
只不过这道理暂时不需要给民众说明,而是需要慢慢地灌输……
民可以使乐成、不可使知始,用在这里不算完全错,民众对于私亩要求不是天两天。
只不过私亩需要铁器牛耕为支撑,最好还是以十户组方式,才能更好地应对自然灾害。
还有原本麻税、帛税等等古怪税种。
贵族封地之下农奴还需要为贵族承担定劳动义务,打仗时候也需要作为徒卒被征召,履行军事义务。
非贵族封地之内农夫,则要承担让他们相当不满税和赋,还有包括喂养军马、乘车牛之类畜生劳作,让他们苦不堪言。
土地是谁?
这是个怎都说不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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