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者三番五次喊不要不得命令冲杀,然而那些人杀兴起,那些楚人徒卒又混乱逃窜,暂时毫无阻拦,早就将那些话当成耳旁之风,只想着多杀几人以立功勋。
正在公孙泽考虑是不是也要冲出去冲杀时候,就听前面那墨者喝道:“前方有人环绕守卫,必是楚之大夫!今日之功,便在此处,若能生擒此人,即刻便撤!楚人旦围来,那些四散之人必死!”
“出城之前便已有令,不得随意脱离。会若那些人被围,不可救!只做好分内之事。”
带队墨者心道:“你们若是墨者,先生非要斥责你们不可!若武艺,你们自比那些沛县义师要强;可若论起纪律,你们却远远不如他们!”
他虽这样想,也知道其中区别。
能做到快步整队推进、速度如同小跑而行伍不散,恐怕也只有那些专职备城门二三百名墨者武装。
他们个人武艺在士水平,纪律性极强,又知道左右东西,极为遵守上级命令,因而可以做到以慢跑姿态保持阵型追击。
那些训练许久沛县义师,却还远未达到这样水平。平日跟随鼓声也能够保持队形整齐,然而旦速度加快,队形就会混乱,因此只能缓慢突击而不能快速追击。
又不是非要守到最后……”
适琢磨下,明白许多,又低头写下几个数字,片刻后又道:“只是不知道楚王身边近侍车广能集结多少?”
公造冶笑道:“总不会数千之众,越之君子军也不过那些人,楚王身边没有这多人。”
“就算有千数之众,也不必担忧。备城门之士,其实很多人若以剑术角力而论,也未必就比各国近侍甲士君子要强。只是成于队列,又有命令知进退左右,城门旦被攻破,派来都是些士与贵族,武艺不低,却依旧不能突破。”
适之前并不插手墨者武装,有些事知晓并不太多,听公造冶既有自信,也就安下最后心,继续埋头记录楚营应对变化。
如今这些攻入楚军营地士阶层,冲杀速度倒是快,可问题在于队形基本散,留在这里只剩下六十余人还在遵守着墨者命令。
公孙泽仍旧在队伍之中,虽然几次眼热那些人冲进逃窜楚军之中砍杀,却终究忍住,遵从墨者命令。
两军交战,往往有杀人后割去耳朵彰显自己本事方法,当年摄叔以车右身份单车闯晋营,杀人而取耳归来,便可名震天下。
公孙泽想着这次夜袭就要多杀几人,割去耳朵,到时候投掷在适面前,堵住他那张恶毒嘴……也或许只是为让他自己心头更为舒畅,毕竟也算是履行自己作为士应尽义务。
然而除最开始杀人割去耳朵后,公孙泽直没有机会杀人。
……
楚军右翼,那些夜袭楚军营地商丘之士,杀兴起,路推进,并无阻挡。
只是带队墨者却忍不住暗骂。
这些人毫无纪律、近无组织,早就劝说过他们不要分散、不要追杀、不要杀兴起,切以带队之人为准。
可是半数冲杀过来人真到杀进去后,头脑发热,全然忘记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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