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守规矩,他不知所措。
按说
见墨子应承,小司寇又道:“幸无所违!”
城内已经没有其余力量,楚人又在攻城,司城皇私属都在守城,小司寇等人早已经打听清楚,只要墨者能够宣布不参与这次政变并且保持中立,那事情就足可以成功。
适在旁暗笑,心道:“你只当自己已经掌握民心,却不知道民心只是有些怨怒。怨怒力量,哪里及得上利益呢?”
……
城墙城堞之侧,公孙泽持弓,手指滴血,长时间地拉放,即便有扳指,依旧磨破指甲。
“墨翟先生,听闻昔年莒子庚舆虐而好剑,苟铸剑,必试诸人。国人患之,于是逐之。”
“您认为莒国国人做法,是合乎墨家道义吗?”
墨子点头,这件事不消说,自然是符合道义。莒国国君喜欢剑,旦铸剑成功,总要拿着杀人,于是国人就把他放逐让他滚蛋。
小司寇见墨子点头,又道:“如今子田也在铸剑。他想要铸口名为骄傲剑,也是在用国人血来试剑,难道国人想要驱逐国君是有错吗?”
“如果子田能够遵守当年盟约,亲近楚人,而不是想要骄傲之剑以至于让国人用血抵抗楚人,又怎会招致不满呢?”
墨子道:“且护送他回去,只说是派你们去。”
两名弟子面无惧色,冷漠淡然地点头答允。
那近侍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于是拜谢,跟随两名墨家弟子朝着宫室而去。
适松口气,看来墨子已经铁石心,不会再改变初衷。
他看城内某处,许久像是自言自语喃喃道:“雪中送炭,只怕此时尚未是至寒之时。”
跟他学射少年侍从正在旁递箭,楚人暂时退到百尺之外,公孙泽这才回头看看城内。
城内事,城头上已有传闻。城内作乱,围攻宫室,威胁宋公。
可是墨者有令,不得令而私自下城者,斩。
同时,宋公之前又有令,楚人未退,则城墙之上士卒,均听墨翟指派,不得有违。
公孙泽是个守规矩君子,既守内心规矩,又守天下规矩。
“所以,如今城内之事,是符合墨者道义,请墨者遵守自己道义,不要违背民众意愿。”
墨子想都不想,便答道:“墨者不会违背自己道义,更不会违背多数民众意愿,这是可以向鬼神盟誓。”
小司寇心头大喜,嘴上却道:“墨翟先生何需盟誓?您话,即便是齐侯晋侯楚王也是相信,又怎敢不信呢?”
小司寇心道,只要墨者不出面,那城内局面就完全可以控制。
他这次来,只是为知会墨者声,在他看来城内国人已经被煽动起来,墨家就算想要阻挠也已不可能。
公造冶听到适自言自语,叹口气摇头,没有作答。
那名近侍离开后不久,叛乱贵族这边也派人来见墨子,来人正是小司寇。
小司寇位不高、权不重,但是职责很特殊。
所谓“致万民而询焉:曰询国危,二曰询国迁,三曰询立君”,平时小司寇是没有什力量,但在职责上,如果出现国家危亡、准备迁都、废立国君这样事,小司寇都是要出面询问城内万民意见。
小司寇拜见墨子之后,开口就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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