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墨家弟子三千,野战冲阵,谁人能挡?”
他既问出,在场贵族也都哑口无言,这几日已经真正见识过那些有组织出城反击墨家精锐,只想着若是这些人步战
这种严密组织精锐,让楚王极为羡慕,手下虽有车广,但却很难做到这点。
若是想要这边诈败诱骗这些人,能够诈败而又在退后百步之外立刻整队反击队伍,非是车广精锐不可。
然而车广精锐不多,用来攻城数量太少,若是混合其余士卒共进攻,只怕诈败之时又被其余士卒推搡冲散。
楚王不知道组织力这个词,但若知道,定会感慨诈败反击也是需要极高组织力才能完成任务。
看似简单,如今这情况之下天下能做到这点精锐,并不多。
若是重新组织进攻,又要休息个多时辰,整顿完毕,才能攻城,而那时候距离傍晚已经不久。
旦天色暗淡,若是鼓作气攻下来还好。
若是攻不下来,以这些天对墨者守城习惯解,他们必然会趁着收兵混乱时候展开反击。
楚王不是没想过用诈败方式,来坑杀那些出城反击精锐士卒。
只是这计划虽然美好而又简单,实施起来极为困难。
傍晚降临,楚人斥候登高远望,霞光之下,只见商丘城内浓烟滚滚,便即刻将消息报之楚王。
楚王遍观群臣,慨叹道:“纵墨者善守,以城头区区老弱,能守住今日猛攻,奈何城内有变,却不是他们能够控制。”
“诸君可知,城墙纵固,可若萧墙不稳,也终究无用。”
他根本没有考虑城内是不是在用诈。
是没有想到。
想到这,楚王感叹道:“惜终有夜晚,若是太阳长久,只要多出天时间,商丘城必然被攻破。”
“今夜城内虽然混乱,但只要局面还能控制,三日之后又会如常,到时候也就只能围而不攻,等待宋人投降。”
“传令下去,今夜休息,各军早歇,明日早,继续攻城。”
右尹道:“如今士卒疲惫,连日攻城不能下,又被墨家手段震撼,最多可再用三日,三日若再不能胜,那就只有围城法。”
楚王道:“这倒无妨,广布斥候,若是晋人出兵则顷刻知晓。宋人无力,纵然那些墨家弟子悍不畏死,只是人数稀少。若墨家有三千弟子,哪里还能被围困呢?”
那些反击精锐只反击大约百步距离,便会驻足等待号令。
若是真乱,则趁势猛攻。若是不乱压住阵脚,立刻整队退回。
在楚王看来,那些人应该就是墨家精锐。
号令有序,进退有致,武艺高超,不畏死亡,阵型严密。
即便楚军混乱,只要哨声响,立刻顿足,绝不会再往前步。
二是若是如此,城内还依旧如常,那终究难以想象。只怕内心会觉得再无心力,这是不能承受。
楚司马道:“若如此,明日还可猛攻?只是至今还未有消息使者,难道宋之大尹等人竟然失败?”
楚王笑道:“只怕是这样。但终究城内是乱。明日继续猛攻,应该足以逼迫城内投降。商丘城内粮仓被烧,城内又有变故,纵然墨翟守城之术无双,又能奈何?”
虽然在笑,楚王却也知道自己每天攻城时间实在有限。
今日收兵不攻,他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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