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虽无子嗣,却有徒众党羽,又有草帛书义,死,墨言不死。天下就在这里,何苦而不治?”
这文章出自列子,与墨家之间有定争端,尤其是在世界本源讨论上争辩不休。
双方唇枪舌剑,草帛互传,尺素书义,但这篇《愚公移山》却是极好。
墨子又想到适那两位传说中夫子,只能说适学问学于他们,而利天下之心却和自己想通。
很多道理两人想相似,但是很多细节却各有分歧,如今墨家却靠适走出条墨子曾苦思五十年不得解道路,不由欢畅。
这是规矩,那共同议政寡从于众规矩便最大。
至于这种规矩之下商定出来义,是不是墨家所认为可以理性总结出来义,暂时说不准。
但墨子心想,宣义部是可以宣传,那在询政院成为规矩后,只要义可以宣扬出去,那少数从于多数,岂不就是天下同义呢?
天志是理性可以推论,也是理性可以总结,如那些世间制度与道德,至少墨子是这样想。
这才是墨子最为看重件事,也正是墨子觉得自己有生之年可以尝试看看结果件事。
关键。
若是任何细节不足,今夜事都不可能这顺利。
再加上之前城内政变,宣义部两日之间扭转舆论,让守城国人站在墨家这边完成逼迫宋公约盟之事,宣义部作用愈发明显。
最关键之处,就在于适头脑清晰,目明确,从守城开始就分得清手段目,并且直不曾改变初衷。
沛县之事,旦做成,那沛县就能按照墨家所设计另种规矩完善制度。
想到这,他大笑三声,兴之所至,弹剑高歌。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萚。他山之石,可以为错。”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又想起曾
他今年已经七十余,自知时日无多,原本约天下之剑似乎遥不可及看不到希望,但现在却可以看看能不能约宋公。
若宋国能够大治,能够兼爱非攻利于宋之千里,同样手段也就可以用于他国。
即便他死,依旧还有弟子。还有禽滑厘,还有公造冶,还有年仅二十适,他们终究会再有弟子。
墨子遥望着黎明之际商丘城,忽而想到列御寇那篇文章,默默念叨。
“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商丘城内,与宋公约法,也能够保证墨家自此之后在宋国活动,更能让商丘城成为墨家重要支撑点。
而更重要,就是适曾经说过约天下之剑,经此战墨子终于咂摸出来味道。
若墨家众人没有这样武力,那些盟誓盟约即便签订,也未必能够被执行,更别说能够长久。
破坏盟誓事太多,墨子知道鬼神未必会降下惩罚,如今看来有支独立武装反倒是约束天下好战之君最好办法。
除这件事之外,还有商丘城即将成立询政院事,在墨子看来这也是约束天下之君种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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