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立场问题,定要讲清楚。
楚王知道墨家那些规矩,也知道墨家做事定要符合其大义道理,但听适这样说,心中还是有所期待。
如今看来,适意思里竟然有帮助楚人加强国力意思,连声询问。
适便讲番墨子常说“节用”和“再生产”道理,又道:“如今墨家之所以派来见您,正因为您有非攻机会啊。”
“您当初立下三年之约,只怕想是破商丘三年之内占据优势。可您没想到会被们击败,所以您现在除防守三晋之外,三年之内是无力北上。可三年之后,只怕三晋更强。”
怒,就要起身,可终究想,事已至此,便是发怒也不能改变,于是拜道:“这也是所不能做到。”
适回拜道:“您能够忍耐怒气,这就可以继续和你说下去。”
楚王再拜道:“先生请继续。”
适又问道:“秦穆之时,晋有骊姬之乱。那您现在面临,可是那个骊姬之乱时候晋国吗?三晋合力,您将军可有能够击败吴起?您令尹可能比得上季充君?您儿子也能比得上魏击?您威望难道可比上二十年前在黄池雍丘大败楚人魏斯?您楚国可比得上破中山夺西河战姜齐魏?”
楚王再度摇头,心中黯然,又道:“此人看天下之势,如此清晰,墨家果有手段。他既问,那定有对策,且询问番。”
“所以,不管您真是想非攻,还是不过为喘息为日后墨家可以助你们守城来维护弭兵之约,您都要非攻。”
“论迹不论心,你到底是要非攻。所以可以配合节用,发展楚国。”
“上回与您看到那些铁器,还有您之前看到火药,以及些良种作物,都是可以出售给您,让您用来让百姓生产以增加财富。”
“而天下产铁之法,墨家最强。天下产铁之地,如今以沛地为最。暂时,沛县产铁,您需要保证沛县不被越、晋、齐等国攻击,这样才能够源源不断地得到铁器和火药。”
“墨者冶铁、熬练火药沛县,应保持绝对中立和安全。今后或许会和齐晋等国盟誓,但明日与宋公盟誓中,楚人保证三十年内沛县、彭城带不动战火,是对您最有利。”
待适又问几句后,楚王叹息道:“这些都是所不如那些人。先生您说对啊,这是不能够和他们相比。”
“可难道不正是因为不能够相比,所以才对您当初在帐内所说变革之法极为赞赏吗?楚若不变革,只怕数千里皆要亡于后辈之手。”
适急忙道:“楚之千里,是否亡于后辈之手,这是您事,也是您宗庙与社稷。墨家既不认为您是可以利天下、天下之君,那这些事也就与们无关。”
“只是,魏人也非有利天下之心,也非是天下之君。所以,为保持各国平衡,战端十年不起,楚变革们还是希望能够看到。们只是利用楚人来保证三晋不能够侵吞各国而已。”
“请您定要弄清楚,墨者并不是在帮助您,只是为天下暂时安稳和弭兵休战,让百姓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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