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如今您有数百才智如墨者般,但却又非墨者之士,您认为变革起来还会这样难吗?”
楚王默然。
适又道:“再者,学墨之前,两位夫子曾走遍九州天下,知楚地亦有铁矿,也便开采,就在宛邑!”
“您以五百户工匠填于沛,学成之后,难道不是就可以自行开采吗?”
“冶炼铁器,只是墨家利天下手段之,墨家弟子稀少,不可能遍布天下。而本地宋人,即便学成,难道愿意千里赴楚吗?言语不通,习惯不同,终究能够回楚国开采冶炼,还是您填充来楚人啊。”
”
适也笑,反问道:“您难道认为楚国不需要变革吗?”
楚王回道:“楚国自然需要变革,只是变革与你所说之事,有何关联?先生之前说迁徙封君、加强法度王权之事,寡人是有兴趣。可是先生现在说这些话,寡人并未看到与变革有何关联。”
所谓平等谈判,就是个双方都认为对自己有利结果,否则这谈判也就进行不下去。
楚王即便暂时被俘,但墨家不敢动他,也就谈不上什些强制性条约。
楚王思虑许久,终于道:“如先生所言,楚若变革,岂不是要等十余载之后?”
适点头道:“如烧水煮茧,难道您认为提前焚烧木柴而水没有滚沸时间,是没有意义吗?”
“文王、武王,两代方伐商纣。楚人封地五十里,筚路蓝缕,数百年方能问鼎。韩赵魏跟随晋文逃亡,历经数代方能封侯。便是庄王亦需要三年不鸣才能积力而崛起。”
“你如今局面,内有勋贵封君,外有三晋强势,难道你还希望三年就能变革成功吗?”
“庄王三年,可飞冲天。您之三年,只能化为齑粉。”
终究,还是利益在驱使。
和君王讲什利天下,很多时候都是个说辞,真正能够说动他们还是利益。
适起身道:“如今假使屈、景、昭、项、莫敖等氏族,尽皆衰败,而楚国又无韩赵魏智等外姓卿族。那这种情况下,您就可以变革吗?”
“您法令如何施行呢?制定政令又与谁商量呢?管辖民众才智之士又在哪里呢?谁又能在您遇到危险时候拼尽全力为你作战呢?”
“这切都没有,所以您即便想要变革,那也需要等待段时间,等待您有足够可以替代那些大姓内外亲贵才智之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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