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当着众人面说出想法,平复心情后,起身问魏斯道:“君上,既是墨家众人传于市井消息,想来楚人已与宋人成盟。如今出兵之事已不必再提,可速遣人前往西河,告知吴起,以示之前决定是错。”
魏斯知晓吴起为人,心底也是个骄傲士,点头道:“此事即刻可办。”
他又问那近侍,近侍又将市井间传闻说出,不多时又有人将用草帛抄录
可魏斯敬重他,让他从介士成为大夫,又多加礼遇,收拢其心,田子方明知道魏击不可以成大事,却依旧教导。
在魏击问出那个毫无风度问题之后,田子方便道:“高贵人,哪有资格傲慢呢?有家有业,傲慢如商纣阖闾,下场是什呢?反之,低贱人才有资格傲慢,便傲慢,四海漂泊,此处不顺心转身就走,又能如何?”
言辞间已经露出警告,魏击担心父亲责怪,这才认错,也算是挽救丝名声。
田子方已经尽力,若是当时他不说那番话,而是让魏击原话流传出去,恐怕很多士就会转身离开:你高贵傲慢去吧,不合心境,便走就是,天下之大哪里没有容身之处?
如今这些事已经过去三两年,魏斯年纪也越来越多大,可公子击脾气秉性已经无法更改。
田子方知道公子击性格,也知道公子击并不是如同他父亲样雄主,但在魏斯儿子中,这已经是最为优秀。
尤其是自小带兵,连战连胜,年轻人不可避免满身傲气。
只是这种傲气,并不适合作为国之君。
田子方至今还记得,即便有过上次楚共王之故事作为教育,即便魏斯让魏击以对待老师态度来对待田子方,可是魏击心中傲慢终究是不能更改。
平灭中山国侯,公子击在路上遇到田子方,按照父亲教育在两车交错时候,避让田子方已是尊重。
田子方哪里不知道公子击想法,又何尝不知道这次楚人围商丘意味着公子击有机会在即位之前,就有灭国、败两大国直战其君名望。
可是事已至此,事已至此,作为个合格继承人,难道不应该是考虑之后该怎办?而不是如同怨妇般念叨当初应该如何?
田子方暗叹口气,也知道魏斯已老,已经尽可能地为儿子创造名望和机会,自己教育只怕未必能够成功。
看着此时坐下去魏击,田子方心道:“公子啊公子,你既傲慢又好胜,对于过往事总抱遗憾因为不达成便急躁、即便表面要装出礼让贤士可心中终究不满……君上已老,您可担得起这表里河山?”
“秦人勇悍,齐人富庶,楚人眈眈,赵人勇武……四战之地,你这样性子,只怕是魏之祸患啊!”
可避都已经避开,却在避开之后又怨气满满地嘟囔句,大声说:“到底是低贱人有资格傲慢?还是高贵人有资格傲慢呢?”
田子方错车瞬间,听到魏击这番话,内心充满无奈。
你让都让,那又何必再发出这样怨妇之言?要不让,你继续你高贵。要就让,成就你尊士之名。
让开之后,却又叨逼这句,简直就是幼稚。
田子方当时心中暗骂,知道魏击真难成气候,单此事就能看出此子难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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