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心中感激魏斯重用,自己介士人,名声不好,能被如此重用,他自觉也只能尽其全力报其知遇之恩。
只是,前阵子关于是否出兵事,他与公子击之间起冲突,心中大为不安。
留在安邑仆从门客,又将安邑些谣言传过来,更让吴起焦躁。
在商丘事之前,安邑不知为何出些传闻。
这些谣言吴起觉得,很可能是秦公子连,以及那些善于言辞叛墨传播。
听起来有些可笑第三次弭兵会,竟似真可能成功。
晋楚两国争霸,是此时天下两极力量,两国只要互相制约达成恐怖平衡,其余国家也都会纷纷加入。
因为秦人被打丢西河只能退守,连函谷关崤关似乎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齐国田氏政权,姜齐势弱,又刚刚经历大败;越人没机会染指中原;赵国对于三晋合力攻打中原自己连汤都喝不到行径早已不满……
种种错乱局势,楚人被逼着成盟,那魏人也就不得不盟。
如今看来,墨家只是在造势,还没有正式派人朝见君主,这件事尚可再商议。
几年前负黍战击败韩人,至此不休。”
“墨家如此,郑人必盟。届时,墨家助郑人守城,待楚人来援,们劳师远征困顿城下,岂能不败?”
“况,鲁阳公、阳城君,皆勇力知兵,楚人随时可出兵……郑人又与楚人姻亲,有王子定,楚人焉能不救?”
魏斯尚未和楚王熊当打过交道,但从熊当此次北伐这件事上,也能看出此人必有称霸中原之心,而且所选时机极好。
若非墨家在商丘弄出这样传奇,楚人这次北上,从大梁出击逼迫卫人朝觐几成必然之势。
因为吴起这两年也读不少墨家文章,觉得这些谣言理论很符合墨家那些矛盾之说。
谣言只说:吴起是士,没有封地,只是西河守。所以,他是贤才,去任何国都可为相,因为没有家族没有封地拖累。
如今李悝已老,若是将来不用吴起为相,吴起
既要商议,那就还要考虑不在安邑其余重臣意见,以示对他们尊重,也属于是兼听则明,更是为让他们感受到自己重视。
于是魏斯便道:“如此,便将这些整理出来,传于吴起、北门可、西门豹、乐羊子等人,询问他们有何看法?”
……
在西河吴起,早于魏侯传信人,就先知晓商丘发生事。
等到魏侯信使抵达后,又传魏侯之令,赐给吴起诸多赏赐珠玉,这才问及对于这件事看法。
三家分晋,刚刚伐齐,疲惫不堪。
而熊当为师出有名,虽然是为避开战胜齐国之时士气兵锋,但却对外可以宣称自己是个仁义之君:服丧之期不征伐,宋公死期正好三年,这才出征,外部也对此没有什太多质疑和诘责。
楚人封君极多,县公又有势力,有些事应对起来也极快:若三晋围郑,被墨家守城阻碍,士气疲乏,阳城君与鲁阳公等县公定会抓住机会兴兵救援开战。
再者,魏斯也听人说,鲁阳公曾以师之礼待墨子,而墨家又有弟子与阳城君之子交好,旦有机会,此二人也绝不会错过出兵机会。
墨家这次以传奇之战、火药骇人、煽动市井这三样并不沉重砝码,撬动整个整天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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