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民心所向,他又根本不想得到滕国贵族民心,要得到只是滕国百姓之心。
找个滕公后裔做傀儡,那不过是给天下诸侯个说法,总不好占据滕国之后,宣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选天子之前先选个滕侯,那就有些作死。
现如今滕地离得墨家太近,早已经被染乌七八黑,墨家又在这里多活动,民心向背根本不需要去考虑。
适又问问朱勾灭滕之后情况,大致解下。
越国也喜欢各种分封,封君遍地不说,连在根基之处吴越长江口带,都是遍地封君。
入得食铺,也是沛县风格,是坐在木凳上。
这里是墨家控制地方,交谈也就不需要小声,滕叔羽也知道这几年适在墨家内地位陡升,先见礼于适后问道:“墨者这次入滕地,可是要做什事?”
适来之前看看书秘吏整理材料,问道:“昔年越王朱勾灭滕,滕公之后多逃亡鲁地,两国都是姬姓,总要收留。滕地可还有滕公后裔?”
当年滕薛两国前往鲁国朝见,争先后之礼,滕姬姓而先,这是记录于春秋中。
正常滕国是在越国南撤之后复国,而复国方并不是逃亡鲁国那支,后来被“桀宋”所灭,这才断祭祀。
这里墨者经常活动,近滕乡又不过百里,渗透之深以至于适穿着墨家服饰,很多人看到后还跑过来打招呼,即便不认得。
甫进城,街头便有几个人远远地跑过来,适没有印象,旁骆猾厘小声道:“这是当年跟随滕叔羽同去沛县那些人。都是些市井之辈。”
说话间,滕叔羽从远处赶来,与众人见礼,又说多年未见之类话,颇多赞许。
滕叔羽上次被射伤,而且还被直接吓跑,但是墨家给足他颜面,又颇多合作,滕叔羽倒也不怎恨墨家。
主要是不敢恨。
滕国被灭之后,这里封给朱勾四儿子作为食邑,有两千多越人驻扎,原本滕国公田就成为越国在这里军赋。
部分贵族逃亡之后,那些贵族封地也都成越人,那些没有逃亡越国也没有动他们。
当年破城之后,掠走不
滕叔羽见适这问,顿时明白过来,说道:“考公之后,尚有孙,就在本地,与人助耕。”
考公是朱勾灭滕之前滕国上任国君,既是孙辈,那肯定不是大宗,估计可能应该是考公某个庶子后代。
当年破城之时,部分滕国贵族被杀,另部分被俘,还有些人逃亡到鲁国、楚国,这些没逃走估计都是旁支。
宗法制下,这位现在正在与人“助耕”这位,也算是有继承权。
适巴不得就是这样人来担任滕侯,也没什势力,正好可以做个傀儡。
射伤他是禽滑厘,那是墨家二号人物,打不得打过不说,墨家上下数百人能打多,这仇根本不能报,也就只当不存在。
适旁边跟着,是当年把滕叔羽吓跑骆猾厘,柄剑在手,滕叔羽不敢与之对视。
对于适,滕叔羽印象也极深刻,当年适是作为祭司出现,头戴葵花冠冕模样至今滕叔羽不能忘记。
况且墨家本身在城内就有据点,在这里有个磨坊和食铺,滕叔羽便主动引适等人前往。
磨坊在荆河河边,食铺在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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