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人们根据《墨家精义》,根据船与水速,根据剑落水何时,推知而出剑在什位置。”
“在大江落,可以找到;在河水里落,亦能找到;在泗水落,依然可找……”
“这《墨家精义》既是你编写,只问你,这意思你懂吗?是可以做到吗?”
适拜首郑重道:“是可以做到。先生言,尧政如今亦不善,弟子从未认为善政可以成不变,百世千载。”
墨子欣慰道:“那极好,那便好。”
适嗯声,说道:“弟子知道。”
墨子指指自己因为咳嗽而不断起伏胸口道:“老,心里也明白。所以,这次,就算知道如何对墨家有利,也不会表态。”
“因为要担心,是死之后,墨家路是不是可以走下去,这些制度规矩是不是可以纠错选出最利天下之义。”
“对而言,这次就算表态,墨家走过今后十年,可以后怎样是看不到。”
“不想只看十年之后,想看百年之后,想知道就算死……就算你们这代人都死,墨家依旧可以集聚正确义,走出条正确路。”
生走入草帛之上,化身千万,以此利天下。”
墨子点头道:“你心利天下,这是极好,也清楚。”
他指指身旁个蒲团道:“你坐近些,与你说点别。”
适起身靠近,墨子忽然说道:“刚才看你编写《胜绰》篇,想到当年商丘之事。”
“胜绰弃义,本该清除墨家队伍,这是正确。你那时候起,就爱憎分明,这点也认同。”
“好,好啊!那你且下去吧,现在就翻看下,尽快看完,若是可以,大可刊行。”
墨子话尽于此,适明白墨子已经把能做都做,也明白墨子意思。
最终,谁都会死,但墨家规矩和制度只要不坏,如果这次可以印证,那墨家终究可以长存,天下终究可以大利。
墨子看着适,笑吟吟地说道:“前几日,与禽滑厘谈论天下。说墨家之学不绝于世,必靠天志。”
“你刚才所说楚人刻舟而求剑故事,希望将来墨家故事是这样讲。”
“剑落入水中后,人们不需要拿出《墨家精义》,在上面寻章摘句,寻找墨翟说没说过这剑应该在哪找?”
“之后,你与、与高孙子、与魏越等人,都发生过争论。既说义越辩越明,这也没错。”
“你从不肯低头,也不肯迎合你所认为不对事。这点极好,只是……适啊,你要明白,胜绰事,和以后与你发生争论人,是不同。”
适点点头道:“弟子明白。胜绰弃义。其余人,心中有志于为天下芬,只是做法和不同。”
他小心地遣词,墨子笑道:“对,你这话说极好。做法和你不同,未必就是错。你既编写《天志》与《推验》,当知很多事……需要验证推理才知道对错。”
“这次同义会,你知道要探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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