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年轻人想少,听多
庶轻王咂摸半天,看着村社里众人道:“看这仗肯定是要打起来。觉得得打,总归说现在日子过得好,可不能忘本啊。墨者倒是说劳作创造财富,可咱们以前也是干活不休,却没过上这样日子啊……现如今除咱们这,天下还不是个样?王公贵族个个啥也不用做,便过得好,咱们可不想回到以前那样啊。”
“那个……怎唱来着?坎坎伐檀兮,寘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是吧?”
百十号人纷纷道:“忘不本,既然别人不认咱们这里规矩,那就得打。轻王,打仗倒没什,以往墨家没来时候也好服役从军,还要做劳役……只不过……”
几个人欲言又止,庶轻王笑道:“有什就说。既是有志于利天下墨者,不也是你们选出村社代表嘛。”
人看看其余人都不做声,只好站出来道:“这打仗,轻壮都要抽走大半啊……”
村社众人听到要打打仗消息,也都没做事心思。
这次收到前往沛郭命令,村社里除庶轻王,还有四个人,都是些打过商丘之战、或是后来在军中做到伍长或者司马长老兵。
庶轻王见状,索性让大家停,就在浸泡纸料池边坐下,说说这次他要去沛郭事。
村社共百二十户,现如今在军中有二十个,退回来农夫有二十个,今年冬天要前往义师服役操练还有十八个。
明天要同前往沛郭有四个。
庶轻王急忙道:“这道理不是早就说过嘛?现在打仗,是为以后不打。若说是天下王公贵族都愿意让咱们过这样日子,何必要打?”
说话那人急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这道理大家都明白。是说,轻壮下子抽走大半,地肯定是种不过来忙不过来。意思是说,你缺沛郭,是不是代表村里说下,明年税能不能免些?这按地征税,本也没说,可是估计明年村社实在是种不过来那多地啊。”
他说也没错,村社百二十户,若真要打起来,抽调到军中服役就得有五六十人,还有随军民夫之类,相当于村社轻壮劳力大半数都被拉空。
以土地为基础,轻壮劳力征调半数,很多耕地根本忙不过来,尤其是些颇费人工作物。
村社里几个年轻人却咭格起来,略带几分嘲讽地冲那中年人道:“以往王公贵族在时候,征发劳役军役,可没见你们这样还价。谁人敢啊?如今倒是敢……”
既说要打打仗,可能退回来务农都要归建,今年冬天要服役操练可能也得参加运输后勤之类事。
这不是春天滕国复国那样小战役,那战根本没有总动员,沛县众人基本没有感觉到什变化。
可现在从骑手透出风声来看,这仗怕是要持续年,村社年轻劳动力基本要被抽干净,这就不得不商量下。
庶轻王既是墨者派驻在村社代表,也是村社推选出来民意代表,这两个身份融为体,但是负责事却不能融为体。
村社里大部分都聚在池边,谁也先不做声,那些退回来曾在义师服役过人看着庶轻王,等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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