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战况已经不需要去想,结果显而易见,越王翳心中慌乱,之前战场上失败必死之心,已经化为回去之后把儿子和弟弟都杀光决断,此时又涌出生希望,因而不住回头张望,生怕义师骑兵追上。
驾车而逃,此时已经顾不得感慨失败,也顾不得战车颠簸。驾车御手已经将马匹抽出血,几只马蝇牛虻嗅到鲜血味道,蜂拥而至。
若是以往,以御手之术,免不得要抖下手腕将那些嗡嗡飞舞牛虻从空中抽落,然而现在哪还有这样心思?
有潡水阻拦,上面又有荆河,想要逃回去只有条路,那就是退逃到糜邑,这是座小邑,隶属于费国,退到哪里便可以换上几匹马。
越王翳心中盘算着,计算退入城内也不敢停留,墨家义师攻城手段他已见过,如今只能趁着消息还未传回琅琊,先行逃回,纠集留在琅琊亲信发动“政变”,趁夜杀死儿子和弟弟,万万不能让自己大败而归消息传递出去。
就蹲伏在草丛之中,待他们靠近,穿刺马匹。马若受伤,他们想逃也不容易,说不准咱们还能抓个越人贵族呢!”
众人既然推选他为头目,便遵从命令,沿着山坡草丛溜到山下。
六名墨者和庶轻王,以及两个司马长,各持长矛蹲伏在前面。
剩余人蹲伏在两侧,待墨者出面捅伤越人马匹,他们再拥而上。
众人蹲伏下来,静静等待。
只不过身边跟随他逃亡这几个人可信吗?如果不可信,是不是需要再许诺些利益封地?否则话,这些人支持很难保证,君子军覆灭,他这个越王已经失去最大政治资本。
车轮旋转,他思考也更快,可忽然间就听到马匹嘶鸣声,接着原本平稳马车剧烈地抖动下。
越王翳惊抬己头,眼前黑,前面草丛中窜出七八人,嚎叫着不惜性命悍不畏死地举着长矛朝着马匹刺来……
……
越王翳御手策马狂奔,越王翳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之前义师骑兵突击,彻底让那两千君子军溃散。
三百人冲击两千,原是不可能之事。可是士无战心,争相逃散,骑兵冲,贵族又争先逃亡,竟成这样局面。
来时候,信心满满,四万多大军,六千君子,汹汹之势只望战而定,入滕而食。
逃时候,颓废绝望,身边只有四辆战车,几辆乘车,还有几名贵族甲士,再无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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