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适这样人,或者说大部分墨家高层,少以珠玉为宝,死后又薄葬,又要节用,而且墨家理论就是积累投资发展那套,适据说又是跟随两位夫子学习时候见过很多惊世之物,因而看到适盯着水晶器,不免都觉得古怪。
适把玩着那件很精巧水晶器皿,不免想到后世吴越之地出土那个逆天文物水晶杯,想下,与旁边负责登记那人说道:“你记下,来个人捧着这个去,去问越王翳点事情。”
身边警卫过去拿起那个水晶器皿,适上前在登记单上签下名字,又叫人去知会声,喊来个人陪自己去看下越王翳。
此时沛县那边还没有给来决议,适不能单独和越王翳谈判,因为他必须遵守墨家高层集体商讨决议作为底线,才能约谈。
之前谁也没想到能抓住越王翳,甚至对于这战能不能打成歼灭战都难说,因而之前也就没有讨论过。
那战三日后,大军依旧驻扎在营寨内,适也直没去看下越王翳,但也没有羞辱,只不过如礼制上那样以贵族之礼对待王侯态度确是绝对没有。
那日大破越人之后,骑兵尾随其后突袭越人距离战场七里营地,俘获些驻守营地越人,又夺回大量贵族随军携带战利品。
这些战利品都要登记在册,严禁私人私藏,军纪使然,无人敢动,也不需要什以儆效尤之类。
这些战利品中,有不少贵重之物,但以此时而论,还是越王翳那口剑最为贵重。
剑身三尺,剑格两面镶嵌着玻璃,上面书写着“越王翳自用剑”六个字。
这几年适跟随不少贵族出身墨者学过些雅语雅音,又怕越王翳和自己交流不畅,还叫个出身越地墨者。
行人进入到关押越王翳房间后,有些憔悴越王翳盯着适,问道:“你就是适?这战墨家义师主帅?”
适点点头,发现越王翳也只是憔悴,并没有什夜白头之类惨状。此时交战,除韩国杀过郑伯之外,很少有直接弄死对方国君事,越王翳倒也不担心墨家要杀他,只是担心国内局势。
越王翳看着适,哼声道:“你不过鞋匠之子出身,墨家尚贤又说平等,你能为主帅,足见墨家毫无传统,不讲礼仪。贵者恒贵,贱者恒贱,你们墨家想要世人平等?这怎可能?”
“昔年晋人铸刑鼎,仲尼便曰:夫晋国将守唐叔之所受法度,以经纬其民,卿大夫以序守之,民是以能尊其贵,贵是以能守其业。贵贱不愆,所谓度也。文公是以作执秩之官,为被庐之法,以为盟主。今弃是度也,而
镶嵌玻璃是蓝色,正是诸夏极为昂贵钾钙玻璃,越国工匠已经可以烧制钾钙玻璃,但是数量极少,秘而不传。
越国勾践剑剑身上,也镶嵌着玻璃,越王翳自用剑和勾践剑样式类似,极为漂亮,铜剑上镶嵌钾钙玻璃更是让这口剑价值简直连城。
适看看缴获那些战利品,却没有在意这口被庶轻王俘获价值连城剑,而是盯着件水晶器皿发呆,此时水晶或叫水玉、或叫玉英。
越人多以珠玉为上币,对于玉器和水晶器很是喜爱。
几个负责登记人看到适盯着件磨很光滑透明水晶器皿发呆,不由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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