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自己此去,会携带不少铁锅,那东西在中原都是稀罕物,况于出秦两千里
墨子亲自调教弟子,有试图刺杀过君王,有曾经动辄杀人,各有各精彩,他这个“东方之巨狡”在这些弟子面前,人生精彩程度也就刚刚处在有资格谈笑风生层面。
索卢参此时乖巧地跪坐在禽滑厘下首,墨子笑吟吟地说道:“你此次带队西行,正合你秉性脾气。想来你心在四方,喜好游历。”
“尝言,使人各得其所长,天下事当;钧其分职,天下事得;皆其所喜,天下事备;强弱有数,天下事具矣。所以这次带队你最合适。”
索卢参低头行礼道:“巨子所言极是。这次定不辱使命。只是这次看带队名单中,有善稼穑,又善识牛马,有善商贾,还有石匠之类,想来不只是验证适话吧?”
他眼珠转,嘻嘻转向禽滑厘道:“先生,其实适说那些,都信,想来咱们墨家多数也信,这次去验证,既是为证明适话无虚假,也是为给天下人看,是吧?”
,否则也不会在师从禽滑厘之后以学问名满天下。
加之他属于那种名声在外,明知道他是个诈骗犯但是很多贵族还是会忍不住与之结交人,负责联络交通事务正是合适。
如今他才三十岁左右,正值壮年,却有着无比丰富阅历。
从落魄贵族到游走于上流社会诈骗犯再到心利天下墨者,这样身份转变不是常人可能做到,可他却偏偏不到三十就完成这样阅历。
相貌以此时审美来看,当真是形貌昳丽,身高八尺,俊眉双神采飞扬,即便穿着墨家短褐,依旧不掩其美。
禽滑厘微笑点头,墨子道:“这次去,相距万里,途中有件事正需要你做。适言,自秦地出两千里,有逐水草而居之民,那里有如穆天子八骏之马,到时候你想想办法弄几匹,先行派人送回,以为杂交生育。”
“此是大事,你要用你所长。”
墨子既这样说,索卢参便明白过来,连声道:“巨子放心,必然不违背墨家之义,也定把这件事做成。”
他心说,既说用所长,那必然是靠口舌之术,或是结交那些部族女人贵妇,或是挑唆贵族之间私怨引方以为友为信,以此为法,只要不失墨家大义便可。
又想如今墨家义师正缺好马,若是能弄来几匹种马母马,倒真算是为利天下立下功勋。
张嘴以口舌之利,在些不涉及到大义、大理事情上,也往往会用滑稽尖锐语言让辩五十四无可奈何。
手市井剑法,配合上跟随禽滑厘学射艺,行走天下从无闪失,与些躲藏在大泽荒野间强盗也能说上话,曾经被强盗掳走却能够凭张嘴和强盗们称兄道弟欣然被释放。
这样人物,心如猫狐,志在四方,如狸花之猫,看似呼噜轻唱想要与人耳鬓厮磨,转眼就会露出利爪挠出血痕。
可偏偏这个猫狐样人物,在墨翟和禽滑厘面前,温顺如同贵族狩猎时候黄犬,老老实实跪坐于地,神情严肃。
不只是在墨翟和禽滑厘面前,便是七悟害任何人乃至选出那二十五人委员面前,他都是如此,因为他这样乱世唐璜般传奇人生,在墨家内部根本算不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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