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大笑道:“大缪!自炎黄战蚩尤于涿鹿,至今两千年,按说阵法不过十,攻城之术不过十二,兵种不过车、卒、骑、弓……战场上犯过错,两千年内均有人犯过,难不成就再无人犯错?”
“兵法是死,人是活。都学样兵法,都有样战车步卒,缘何有胜有负?战场临机而断,岂是兵法能够教授?”
那亲信拜服,将图送上。
吴起展开,看这图就出自墨家之手。上标南北,下标“比例尺”,河水丘陵俱有描诉,阵线齐整正是尺规所画,每张图上还写着大致时间。
炮如十字,在图上展示。步卒如矩,而骑兵以三角为替,越人车兵以圆为替。
包,否则怎可能会被全歼?
虽是想到,心头依旧震惊,墨家这几年过于活跃,商丘之战对外说是与楚王会盟,可其实谁都知道当年那是突袭楚王营地抓获楚王。
现在竟又俘获越王翳,而且越国五万大军个不剩,不禁有些骇人。
之前沛县探子也传来消息,义师加在起也不过三万人,可能还未必到。
震惊之余,吴起急声问道:“主帅是谁人?鞔之适?还是公造冶?”
共八张图,吴起快速地翻阅到最后,和他预料差不多,正是场标准侧翼包抄全歼战斗。
只是翻阅之后,他却没有立刻思考,而是迅速地拿过直尺,翻阅到战役关键第五六张图,也就是义师右翼开始战场机动那两张,看看上面时间,以直尺测量下战场上机动行军距离后,摇摇头有些不可思议。
可随后又将尺子往案几上放,以手指敲动案几,赞叹道:“当真强军!若有此七万之师,九州万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亲信道:“正是鞔之适。”
鞔之适,是这些人对适称呼。鞔者,制鞋也,这时候称呼多以这样方式,因为名字可能会重复,所以会在前面加上职业、身份或者姓氏,以区分。
那亲信说完,又拿出怀里几张纸道:“墨家众人绘制此战之图……”
吴起大喜,连声道:“速速拿来,何以不早说?”
那亲信皱眉道:“只怕不知真假。兵阵之法,乃是不传之秘,墨家如此写出,难道就不怕世人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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