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少,走越快,马匹若多,后面胡人就追不上。马匹少,就少许多粮食消耗,水消耗,以及缩小防守范围,能够在单位空间内集结更多兵力。
当年商丘战之后,墨家这个中原搅屎棍才算是在中原诸侯那里有发言权。
只不过在中原做搅屎棍,需要是墨家守城能力。
而在草原上做搅屎棍,需要是在胡人面前展示墨家攻守能力。
这六百人如果能够引诱胡人进攻,然后依山拒守给胡人造成巨大杀伤,那墨家以后个旅就能在草原横行,部落都不敢招惹,也不敢动任何歪心思。
反之,如果这六百人被胡人消灭,那问题就严重:高柳那边想要出征草原,至少要准备万人才敢动,而万人后勤压力、动员时间、对农耕损害,这都是几十倍于个旅出征。
索卢参走时候,墨家宣传口径就已经变,早就不宣扬助弱国守、伐强横好战之君说辞。索卢参当然清楚。
墨家弱时候,需要在贵族矛盾夹缝中发展壮大时候,口号是:“大则攻小也,强则侮弱也,众则贼寡也,诈则欺愚也,皆不义不利于天下”。
于是墨家当着中原搅屎棍,从商丘到牛阑邑,就以这个口号作为道理,作为出兵理由,悄悄扩充力量,吸取市井人物加入,扩大影响力,悄然发展。
等到魏楚大战到最激烈时候,墨家抓住列强无力干涉时机,卖楚国和郑国,搞定泗上,实力取代越国成为方强大势力后,宣传口径立刻改变为:“禹攻三苗、商汤伐桀、武王伐纣,上合天之志、下合人之利。此乃诛无道、利天下之举。征战义与不义,要看利之三表、民之三患,凡能解决,便是义战”。
于是墨家不再当搅屎棍,而是割让越国城邑、分割越国泗上土地,代行泗上诸国之政。干涉齐国攻鲁,阻碍陈楚东进,进驻赵国高柳,西行蜀都南郑……
而如果这些胡人围而不攻,等到大军前来估计打不过而撤走,那胡人就不会印象深刻,更不会知道铁器、火药、大炮和骨箭、木弓之间差距到底有多大。
他既是提出意见,也是为教授这些年轻人们考虑问题更远些,为教授这些年轻人对于战争有更多理解。
西行归来他,是最解草原上部落,也是最解草原上规矩,更是积累西边各国对草原上部落治理经验,这都是大为有利于墨家在高柳这带发展。
他讲清楚之后,众人也都表示同意,便集思广益,如何让胡人以为这些人怯战、胆小、攻可下。
挑选出二十名骑兵,侦查四周确保这数里移动安全,等到大军退到那座山丘附近后,他们就要赶着所有马匹先行退走。
这些人都经历过这样转变,索卢参话说,他们顿时明白过来索卢参意思。
他是横跨亚欧草原人,见多草原上那些事,也自然直在考虑解决方式。
墨家在高柳政策是分化胡人,以阶层代替部族,归化大量胡人底层成员,站稳脚跟。
但就像是在墨家发展路线样,站稳脚跟,又暂时不能够全力控制草原时候,做草原上搅屎棍就是最好选择。
做搅屎棍,是需要有实力作为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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