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不能知道道义与天志,不知道最终们要做什,又怎能够做到上有过则规谏之呢?”
“子墨子不是代传神言祭司,禽子也不是,适自然也不是。”
“只不过,他们知晓天志,懂得方法,知晓说知推理之术,于是可以更容易分辨对错。”
“那你说,从们道义上讲,马奶想法有没有错?仅仅从道义上。”
庶俘芈低头沉思片刻,回道:“仅从道义上,那
当年在倒塌巴别塔驻足数月,参悟透许多东西,索卢参已非是那个刚刚离开中土时候索卢参。
岁月磨砺之下,他明白自己不可能躲开内部这些事,回去后总要坚定自己想法。
他在思考。
庶俘芈到访,暂时打断这种思考。
但庶俘芈说出昨晚上发生那些事后,索卢参笑笑,知道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为靠些关系调回泗上,心中便喜悦起来。
芈用抱住他,说道:“宣义部会解释。再说,有什想法,你作为墨者可以提嘛,还有组织,会给你解释清楚……你不要这样……”
旁边几个人也反应过来,同抓着马奶,结酒钱,匆匆离开,路上马奶仍旧叫骂,说什非要到泗上问清楚这件事,说不清楚他就觉得墨家变,要去当个真正墨者云云……
回到军营附近,马奶终究还是知道军中规矩,叫骂声逐渐小,但还是被几个手臂上缠绕着“纠”徽章人带走,去关两天紧闭。
庶俘芈想着马奶话,头脑也有些昏沉。
第二天醒来,马奶还在关着紧闭,他还有日假期,便想去见见索卢参,觉得索卢参见识广泛,应该知道该怎解释这件事。
庶俘芈跪坐在索卢参面前,低头道:“没想到马奶会有这样情绪。但是他说也有道理,不是吗?”
索卢参点头道:“有没有道理,这是其次。重要是,他这种想法,可以提出来。这是重要。”
“们不是那些沟通神明祭司大巫,不能说只有们能够和神明沟通,所以代传神言。”
“们是把们道义、天志都摆出来,让每个人知道。子墨子言,有天志如匠人之有规矩。每个人都知道们道义,便会有不同理解,然后集重义而用规矩衡量对错,这才是们方式。”
“子墨子言:闻善而不善,皆以告其上。上之所是,必皆是之;所非,必皆非之。上有过则规谏之,下有善则傍荐之。”
通报之后,索卢参放下手中书卷,微笑着在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归来途中和与胡人聚会上张扬年轻人模样,却不知道所为何事。
若是想要和他打好关系,离开这里回到泗上,不免要看低这个年轻人,更会觉得如今内部些问题远比想象严重。
这几天看许多卷宗,都是些他走之后会议纪要,里面已经能够明显地看出来内部派系纷争。
这个纷争很有趣,从不是因为乐土天志之类东西引起争端,而是如何才能达成利天下目、这个过程怎实现而出现诸多纷争。
公开讨论上,没有什太越格事,但是索卢参是何等样人?又见识过数万里之内大大小小斗争,细细品味那些卷宗上话,也就明白那些看似正常讨论背后,涉及到多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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