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如适所说方法,而书是结论。或者说,是子墨子所言推理、说知之术。如当年在沛县所作种麦田,阳光、雨水、温度、麦种、土地尽数相同,而唯独粪肥施与不施,这是种。另如子墨子所言窗外色与窗内色同,而知道窗外色就可以推论出窗内色……”
“只是,方法虽知,但结论却是先贤众人之力得出。这样书,除非全都记下,否则不可不读。若不然纵然知晓方法,可是人世如白驹过隙,不能够在生前都推论出来……”
“这就是所谓同归之物、既知其要含义。其中类比内涵,不可不察。”
“说知推理之术,天下皆同。如在极西之地,遇人名为德谟克利特,他言万物乃原子组成,只是有人却问:若物均匀,长短所含原子都是相同,那若是构成矩三角形,两边各为,那斜边原子数是多少呢?如果这个数,是存在但却没有道理,那原子到底是不是紧密而可以最终分割呢?如根号二个原子,到底是多少呢?这不能证明此人说原子想法不对,只能说明他想些是不能解决这个疑惑,尚需修正,因为按他此时想法,推理会出现谬误。”
索卢参写到这里,忍不住想到如今在泗上,已经基本是下任巨子适,心想这几年他又弄出些什东西呢?他两位夫子,难道真去过极西之地吗?
和子墨子同游历时样子。
那时候还没有纸张,只有竹简木简,子墨子那时候有整整四车书。
可那些书,如今变为纸张编纂书,却只有薄薄几册,自己如今带回来这四车书,若要放在那木简存在时代,恐怕得有四百车甚至千车。
索卢参心想,子墨子已逝,适话到底还是实现。如今子墨子走入草帛之内,化身万千,如今弟子数量已经远胜仲尼之三千,墨家已然是天下显学之首,想来子墨子也会欣慰。
又想,若是如今没有纸张,自己从极西之地带回这些书,可要抄写多少竹简?又需要多少人搬运?
遐想中,马车忽然停顿,马车外马奶骑马走到车外,说道:“有人在前面,询问咱们是否就是咱们
想到这个有趣事,索卢参心情好许多,埋头继续看着那本适等人编纂《墨经》,揣摩着墨子和弦唐子那场对话。
公尚过去世时候,索卢参还没有加入墨家,但是公尚过名字他却早就知道。
那是个可以让墨子认为“同归之物,已知其要,无需再读书”人物。这个小故事,说就是弦唐子问墨子,说先生你当初跟公尚过说,书不过用来衡量是非曲直罢,你怎还看这多书?墨子告诉弦唐子,说公尚过这样人啊,心对于事理已达到洞察精微。对于殊途同归天下事物,已知道切要合理之处,因此就不用书教育。
索卢参提起笔,揣摩着这个故事,提笔在本批注理解上写道:“同归之物,既知其要……这个要,是什呢?”
“如勾三股四弦五,其要就是勾平方加股平方,等于弦平方。子墨子所说那些书,是诸如勾股三四五、六八十、八十五十七等数。而要,则是其中本源,所以说天下同归之物,只要知其要,便可解,无需再看那些列举书。这是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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