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武卒,是重步兵,多披甲死战,训练不易,而且选拔极难,又因为牵扯到免税等特权,人数不可能太多。
名披甲武卒,需要会持弩作战,可以持矛冲击,既入选拔,便要从军到五十。
他经营西河多年,武卒不过三五万。然而就是这三五万武卒,便足以让秦人不敢东顾、压服韩赵以臣侍魏。
然而泗上义师,却是和武卒截然不同,这种三四年从军军制,如今也只有泗上能够用
现如今在义师中退下,都能书写自己名字,都能算是识字,而且人人嘴里都能几句什义务之类墨家书籍中新词。
这齐鲁开国之时,上士不过三百,下士不过半千,若以那时候士标准来看,这泗上之地少说也有万士。
吴起暗暗慨叹,心想自己经营西河多年,能写字又有几人?
那护卫见吴起在那沉思,又道:“不过,是陶丘人,又没有在退役后参与共耕或是去作坊做工,因而倒是不受此义务之约。陶丘不归墨家管嘛。”
“可这就要是有天真要是有什利天下大战,也会返回军中。墨家事,总是对,也能让们得利,这都是看得到。虽不能成为为利天下死不旋踵墨者,但真要有所召唤,那也不能退缩。”
护卫最后所说这些话,也正是吴起最奇怪也是最难想通地方。
墨者既说要求利,又说要为利天下而死不旋踵,这如何让人心甘加入墨者?若死不旋踵自苦以极,又与求利相悖,怎想都想不通。
不过他也没有直接相问,便道:“听说,若是墨家巨子有令,要为利天下而战,那些成为墨者,即便退在家中,也必须尊令重返军中?”
那护卫点头道:“不止如此。不止是墨者,便是在泗上人,都有此义务。旦众议通过,所有从军之人都需即可入军,不得拖延。”
“连代表说,没有无义务权利,也没有无权利义务。泗上之人从军是义务,权利就是保证泗上之民富足、不受屠戮、凡有无地难活者组织共耕等等……”
“正是天下得利,便是人人得利。既为天下人之,利天下便是利自己。真要到需要们这些人从军时候,想来那些死不旋踵墨者都要死光,他们死,就没人救天下救们,就得们自己上啊。”
“现在嘛……”
那护卫脸上露出丝顽皮笑容,自笑道:“现在不是还有心为利天下墨者来救天下嘛,还轮不到们。”
“不过想来也用不上们。真要是有什大事,泗上义师已存近二十年。三四年轮,十七八都要从军服役三年,每年有年轻人进来,又有老兵退去,真要打起来……不说对外去征讨那些不义之君,真要是有不义之君想占泗上,便让他们知道什叫十万雄师。”
吴起附和几句,心中越发感觉到泗上军制可怕之处。
这人说话极有条理,若在二十年前,单凭这几句话,便足以响彻方,足以做邑名士。
只是如今却只是个普通护卫讲诉,吴起不禁骇然。
心中对于墨家评价,不禁又高层,这墨家竟然是想“人人成士”?
且不说这护卫到底是否理解那些话,便是能说出来,便已不易。
这二十年前能够识得几个字,哪个不是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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