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做人要讲诚信,说到就要做到。又说吴起攻秦人小亭,为让人信服便立个车辕,说能抬到北门给赏赐。人们都笑,结果真有人抬走,立刻获得奖赏。就说做事也要将诚信,方能叫人信服。”
那少年说完,又笑道:“们课本上好多魏国故事呢,魏国还有个叫西门豹,智斗河伯,这个们也学过
原本越人水战无双,后来公输班做钩拒、大船,淮河长江争霸,越人溃败,楚之舟师这才为天下之首。
现如今墨家竟然也有水师?
吴起便示意身边人不要跟随,自己走到树下,对面那个应该是叫做庶归乡少年并不惊慌于身上佩剑吴起,只是侧头看看,就去提水罐。
吴起便走过去,微笑道:“少年,讨口水喝。”
少年也不认生,拿过个水罐递过去,便问道:“你不是这里人,你从哪来啊?”
那少年如蒙大赦,招呼着身边同胞哥哥道:“走啊,去树下拿水。诶,那河边早晨下竹笼,咱俩去看看鱼多不多。今天割麦,晚上让咱妈给大家伙炸鱼吃……”
旁有些木讷老实哥哥道:“你去吧,这是给咱们家割麦,可不偷懒,叫人笑话。”
那欢脱少年也不脸红,嘁声道:“才不懒呢,就是不愿意做这些农事。再说,已经考入习流军校,将来也不靠这个吃饭。”
说到这,前面正在忙着母亲回身骂道:“军校里更累,你哥哥当年也不是整日说累?你以为就轻快呢?就你这懒,去里面挨打倒是小事,受不住叫人撵回来,那可是要丢死人!”
少年哈哈笑道:“那样苦,受得。就是最烦这种年到头眼看到年尾日子。春日种、秋日收,好没意思。”
吴起接过水罐,心说这里已是泗上,而且不过是个少年,便无什警觉地说道:“魏地西河。”
那少年挠挠头,哎呦声道:“知道西河。有个人叫吴起,在西河变革,夫子们讲过。”
吴起怔,随即然,此处已是沛邑,乃是墨家经营二十年地方,这里孩童多要上学开蒙,而且墨家对于天下形势从来不愚民,多加讲诉。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听过自己名字,笑问道:“你还听过谁名字?”
那少年道:“好多呢。们课本上有好多故事。说是吴起守信,说吴起在西河,请人吃饭,然后说好等客人来之后再吃。结果第二日那客人匆忙忘记,吴起便去派人邀请,自己果然直没有吃饭。”
“天下那大,上这多年学,要是不出去看看,那可没意思紧。大哥现在在高柳,大姐也在北境,他们也没见得做农活就多勤快。可听说,姐姐当年为不回来割麦,藏到小叔那里好久……”
说话间看到母亲低头握块土坷垃要掷他,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对身边哥哥道:“咱俩该换个名字,该叫庶擒翳、你才改叫庶归乡。”
说完抱着头鼠窜而去,母亲土坷垃自然不会落在头上,就远远地砸在脚后跟处溅起许多灰尘,惹来众人大笑。
在旁看着吴起心中略为惊奇,庶民无姓,这两个孩童居然有姓有名。
他也知道,习流乃是越人水师称呼,三晋无水师,天下水师之强,便属楚、越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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