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鲁强则亲鲁、越强则服越,只要保证他们封地食邑不动,谁都可以做他们头顶上那个。
因而当潡水战结束后,费国立刻便加入非攻同盟,希望有志于弭兵天下墨家,可以保证他们生存,不至他们被各国吞并。
而墨家在潡水之战后,因为担心各国干涉,也只是将泗上这几个小国形成个松散联盟,为后续动作静静等待天下有变。
于此时,费国国都之内间大宅中,费国都城颇为知名位贤人居住于此。
这
现如今各大国都在变法,求强,但是对于费国这样小国而言,却没有任何变法驱动力。
如秦、楚、赵、齐变法,那是诸国自身还有底子,变法之后可以争雄天下,君主尚有雄心。
可费不过数邑之国,北有齐鲁、东有蛮越、西有宋墨、难有荆楚,而且国小民少,国君也根本没有什雄心,也根本不敢有。
富国强兵?便是强十倍二十倍,还不够齐楚魏只手捏。
这种状况下,贵族们当真是醉生梦死,彻底堕落。
而是受制于宗主国。
但是费国这个附庸国不是武王成王甚至夏商时代古国,而是周宣王干涉鲁国内政后分封,因为周宣王杀死鲁侯,干涉鲁国内政,又封鲁侯孙子为费伯,才有费国这样个法理。
季孙氏封地在费,并且四分鲁国,季孙氏占据两分,庆父和叔牙后代占据另外两分,拥有私兵七千,鲁侯不能制。
后来百余年,季孙氏势力逐渐微弱,鲁侯重新掌握权力,双方矛盾日益严重,最终采用种折衷方式,利用曾经周宣王封费伯法理,承认费是国而非邑,换取季孙氏从鲁国内政中离开。
但是费邑最终被鲁国收回,季孙氏这个费国,不是僭越,而是用宣王时候费伯法理,只不过封地不是在费,而是在武城之南土地上,借用费伯这个名号传承。
每日想就是那些蝇营狗苟私利,除此之外实在是没有什可琢磨。
这些年繁衍下来,季孙氏子嗣又多,还有当年家臣众多,各自分封。
若是对外扩张有可能,贵族或许还会支持战争,尚有所谓什“武德”,但是费国对外扩张那是做梦,所以堕落、封闭、保守、恐惧变革、毫无大局、醉生梦死、残民得利这些贵族们常态,便能在费邑都看得到。
有食邑在手,有封地在身,衣食无忧,又不敢政变不能扩张。
旦困于这样局面之下,这样食邑贵族就是最为贪婪堕落个群体,既丧失祖先进取心,也丧失主动变革原动力。
这就像是楚国之前灭掉陈、蔡之后,让楚平王担任陈公、蔡公是类似道理:陈、蔡这两个国家亡,但是春秋时候法理还在,楚公子弃疾担任是这两个法理之上陈公和蔡公。
如果是季孙氏以自己封地费邑称国,那就是“僭越”。
如果是借用费伯这个已有法理,称国,名义上做鲁国附庸国,那就不是“僭越”。
当时三件还未分晋、田氏尚未代齐,这天下周礼制度,实在是不好直接弄得太过张扬违背。
此时天下已乱,早没有楚伐随随还能只问句“无罪”礼法深入人心,这种名义上附庸关系早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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