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阳子又问:“倘若您征收税,却在民众饥荒时候,给予民众些救济。那,可以称之为仁吗?”
费君道:“这是可以称之为仁。”
柘阳子便笑道:“所以,若是墨家道义行于天下,那天下便要没有仁和德。”
“人人平等,以才论等,那贵族致礼于低贱而有才能人,可以被传颂吗?并不能,平等之下,以才而论,没有才人向有才人行礼,这是理所当然,就像是欠债还钱样,这难道是可以被传颂吗?”
“墨家关于家国理论,那为君者就应该利民,这就像是欠民众钱样,还钱并不是仁政,而只是理所当然,那又怎能够称之为仁呢?”
“墨家似虎,齐魏如狼,寡人为羊。为驱虎而邀狼,非智。若为蛟豹,或可驱虎吞狼。费小如羊,此事断不可行。”
费国能够在泗上立国,靠就是在大国夹缝之间生存。越国强大,便明亲越而近齐,使得越国不敢吞并,齐国又不能够深入。
这种智慧费国国君还有。
然而柘阳子却道:“师出有名,有名,可使齐魏只能对抗墨家而不能够侵占们土地。”
费君皱眉问道:“什名?”
亦有此意。只是墨家行义,若这做,墨家便会说是不义之君,义师雄壮,越尚不能敌,况于们这数百乘之国?”
这是事实,费国民众能够闹起来,很大因素是因为泗上存在,作为个强力后盾,以壮众人胆气。
墨家把诛不义这种事就写在《墨经》之中,费国国君知道这样做后果,因而虽然想要用最简单办法解决,却偏偏不能够用最简单办法解决。
费君看着柘城子,温柔爱意终于浮现在脸上,赶走丝不快道:“你办法虽然不能够实行,但却是为好呀。”
柘城子亦微笑,却退后步,行以臣子之礼道:“墨家虽说诛不义,但秦、魏、齐,国君岂可称义?墨家非不愿诛,是不能诛。”
“礼为仁之始,贵贱有别,方可行仁政。若贵贱无别
柘阳子沉声而庄重地说道:“护礼!求仁。这件事不能够说让齐魏来帮助匡扶费国社稷,而是要说请求诸国维护礼制尊卑,并且说墨家将要让天下大乱,不能够让天下有行仁政机会,于是请齐魏出兵以求天下可仁。”
费君听到这个仁字,头便有些疼,苦笑道:“你莫不是病,说什昏话?墨家讲仁又善辩,而且墨家这些提议,怎说也是仁政,怎能够用这样理由呢?恐怕用这样理由,会被人耻笑吧?”
柘阳子摆头道:“墨家之仁,非是天下上流之仁。仁自礼出,无礼,又怎会有仁呢?”
他见费君还不太懂,便又解释道:“君上,若市上有人欠钱,规划债主,这个人行为,可以称之为仁吗?”
费君摇头道:“这是正常事。”
“费国之事,若只看泗上,恐无解。同意墨家则乱政废礼、国将大乱;若不同意,恐有国人出君之事。”
“但若放眼天下,此事可解。”
“则拖延下去,只说此事再行商议,稳住国人。秘调大夫上卿有家保国者,集私兵入都城。”
“二则修书数封,求救于齐、魏,以齐魏之力,压服墨家。”
费君苦笑道:“费小。寡人如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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